等他出来吧,他有那个认为他误入歧途心性善良的小姨为他请好律师,估计也就叛几年,再赶上减刑,出来得也快。 陈子轻个人在乎的是,确定夏观棋是凶手。 法律解决不了的,就会有法律之外的法子。 · 茉莉跟张慕生汇报他住院这段时间的财务,账本上记录得很是详细,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,钱伟手里是每一份菜单记录,能跟她账本上的进账对的上。 办公室的气氛严肃到了极点。 张慕生把账本往后翻,冷不防地开口:“墙上的猫头鹰摆件坏了?” 茉莉愣了愣:“啊,对,不来回动了。” 猫头鹰是小遥买的?好像是。 张慕生随手就把账本合上丢在一边,他扫向小亮:“你明天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修。” 张慕生只过问猫头鹰挂件,在那之后就转过椅子看窗外楼下,眼睛微微眯了起来,他的老婆在和人说笑,真可爱,张慕生的唇边冷冷地绷直。 张慕生没回头:“还有什么事?” 张慕生沉下眼睑:“他没有,换不了。” 她示意钱伟跟小亮一道出去。 小亮提出质疑:“真道士还是假道士啊,别让人给骗了。” 小亮要解释,钱伟一副“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”的死样。 钱伟啐了口:“说得就跟我一个人怕一样,晚上下了班,咱不都一块儿走,谁敢一个人。” · 餐馆忙得热火朝天,夫妻俩在办公室浓情蜜意。 张慕生把核桃壳扔进垃圾篓。 操心的小妻子,生怕他男人养不起他。 张慕生核桃不敲了,手放在他腰上,把他圈在怀里:“办了。” 毛衣碍事,张慕生越过这层,去摩挲他腰上细……嫩的软……肉。 张慕生半搭着眼:“还没到时间。” 张慕生圈着他腰的手伸向他后面裤腰,要往下剥,被他快速阻止,两人你看我我看你。 陈子轻把下去点的裤腰拽拽,见他向外走,随口问道:“去哪啊?” 陈子轻急匆匆地抓起碗里的核桃肉追上去:“那你等我,我也要去,收完租你陪我去逛步行街,我想吃那边的水煮,很久没吃了。” 张慕生提醒道:“辣条你还是少吃。” 张慕生语调淡淡的,听不出是个什么情绪:“或许过几年就不想了。” 张慕生欣赏被自己逗得炸了毛的老婆,摸他脸,眉梢轻轻挑了挑:“我天天想不行,过几年不想也不行。” “你不折磨我就不痛快。”张慕生拍他屁……股,咬着他耳朵说,老婆,你转过去,手抓着门把手,弄一次再去收租。 陈子轻的生活走向稳定,他只差标注二——给望向春搞个店铺,和不让张慕生自杀这个支线一没完成。 结婚两周年,陈子轻盘了个店给望向春开。 半年后,望向春查出身体上有了不大不小的毛病,她就把草药生意交给村里人,亲自来西宁接管小店,并把经营模式改成两元店。 · 不是别人,正是当年那起事故的肇事人。 此时孟于卿在国外读研,接到他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打来的电话,听他在电话里问:“你现在过得好吗?” 学长凄惨道:“真没想到你对我怀恨在心,我刚出狱,你就迫不及待的找人打伤我,你怪我当初开车撞那个人,即便我最后没能撞上他,让他伤到哪儿,即便我那晚被你带去医院给他下跪,你还是怪我。” “于卿,你留我一口气干什么,我能感觉得出来,你安排了 “我找人打伤你?还念及曾经?我们有曾经?”孟于卿打断,无情地讽刺道,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值得我惦记这么久?” 孟于卿讥笑:“你早就是我人生里被我踢进臭水沟的石头子,别给自己加戏,我没那闲工夫在你身上浪费一点心思。” 学长难堪地吸了吸气:“跟你好过散了的,你都不再回头看一眼对吗,那个人呢?” 学长恍然:“我知道了,祝你前程似锦,你就当我没打过这通电话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 同学招呼他就坐,满眼都是他。 同学趁机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面,眼里深情款款:“于卿,你不知道我在这里遇见你有多幸运,要不是你,我早就抑郁的回了国,根本没办法正常完成学业,是你带我融入新环境,帮我建立新圈子,我想走进你的心。” 同学用玩笑掩盖尴尬:“我们可以柏拉图。” 同学讪讪,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英俊青年,有些不死心:“那你喜欢什么样的,我可以试着去靠拢。” 然后便听见一声:“我喜欢不喜欢我的。” 孟于卿兀自喝咖啡,被表白对他而言,是一件晦气的事,因为他如今的不幸,都归结于高中时期的那场表白,他上q……q,在大学班级群的消息搜索栏里输入几个字,点搜索,出来的记录里有串号码,孟于卿拨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