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观棋替他打抱不平:“你丈夫怎么能那么说,那是你亲姐,你们是一家人,他要是真的爱你,就该什么时候都站在你这边,天塌下来都给你顶着。” “对不起,我不该误会你丈夫,希望你们夫妻的感情不会受我影响。”夏观棋充满歉意地说完,眉眼温和道,“北遥,你不是说要去找孟于卿吗,我陪你去吧,下午我正好没事。” 下一刻就说:“行,你陪我去吧。” 直到司机为他开门,说了句:“少爷是去约会吗?” 到了约定的地儿,孟于卿看到前任身边还有个人,伸到车外的那条腿瞬间就放回车里,他对司机说:“开车。” 司机的车技还是不错的,急停也稳稳的。 变回去就好了。 要是被他抓到把柄,捉奸在床,他就拿着证据…… “望北遥,你约我见面,还带了个人?” 孟于卿轻蔑地抬了抬下巴:“哦,是你啊,那个私生子。” 没变回去,不一心一意跟那男的过日子了,带老相好约他干什么? 孟于卿不受控地舒口气,发紧的头皮都松懈了下来,这家伙不是带着情夫来他面前炫耀就好。 接着就摇摇头:“话不能这么说,应该是,你带着你以前的备胎来找你前任,你丈夫知道吗?” 孟于卿语不惊人死不休:“那你是要让我做你的小二?” 孟于卿被他当着外人的面吼,自尊受损,语气顿时就变得很差:“我现在还没工作,我的钱是我爸妈的,他们从小就告诉我,不要随便借钱给别人充当烂好人,我的钱只能给未来的老婆用。” 孟于卿高高在上:“说的就跟你离婚了,我就一定要你一样,我连有才干有能力还对我死心塌地的学长都甩了,我会要你,我堂堂富家少爷,会要个二婚的?你让我在圈子里怎么抬得起头?” 陈子轻看了把自己说激动了,也入戏代入角色的孟于卿几秒,转过头说:“夏观棋,我后悔背着我丈夫出来找他了,我们走吧。” 夏观棋揽住他肩膀,体贴地柔声道:“好,我带你回家,北遥,我们走。” “站住。” 陈子轻没回头:“你的钱不是只给你未来的老婆花吗?” 陈子轻向后扭着脖子望了望他:“我不找你借了,我找别人去。” 孟少爷走过去,抬着下颚站在前任面前,大力拨开他肩上的手,将他拽到旁边梧桐树下,俯视他脸上的倔强和不耐。 “说吧,要多少。” 陈子轻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。 孟于卿再次拽他胳膊,把他拽到了一边,并嘲讽他:“你是傻……”后面那个字没发出音就改了用词:“哑巴吗,不会自己说话?” 夏观棋难堪地垂下了眼睛。 夏观棋的睫毛颤了下,没抬起眼皮,只垂手站在原地,听老同学为他跟前任争执。 前任被他捏住了软肋。 果不其然,前任压低声音,让他别吵了,而后问他到底要多少。 老同学的丈夫爱他,前任也爱他。 命这东西,玄乎至极捉摸不透,真容易激起嫉妒心。 二十万对他而言不值一提,谁让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,家里有钱,从小到大的压岁钱都在他卡上,花不完。 孟于卿见不得他这副脆弱可怜的样子,心口堵得慌,为了转移感受,忍不住地冷嘲热讽:“你丈夫连这点钱都不能给你,这就是你挑的男人,望北遥,我都替你感到可悲。” 孟于卿讥笑:“那我是不是要感恩戴德,谢主隆恩?” 孟于卿差点被背过气去,那种高热的不适卷土重来,这人总能轻易把他气病。 陈子轻没回答。 “好点”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,这跟自我羞辱有什么区别,孟于卿浑身汗津津的,庆幸自己没犯错。 夏观棋从背包里拿出纸笔递给他。 这私生子够贱的,眉头都不蹙一下,还问要不要把背弯下去点,对别人的老婆献殷勤,和赵帆尽那傻逼一个样。 这么点时间,他怎么感觉漫长死了,大学生活越发没劲。 “钱还没到账,借条就写好了,”孟于卿从他手中接过借条,嫌弃他的小学生字体,“你不怕我临时反悔,一分钱都不借给你?” 孟于卿身子一震,他竟然品出了亲昵的意味,意识到这点,孟少爷脸都白了,犹如对着蛊惑人心的妖物。 孟家的车很快离去,陈子轻抹把脸,戏演的有点累,他想张慕生了,想甩下夏观棋就回去,可望向春还没捞回来呢。 陈子轻被夏观棋的问声拉回现实,他摇头,透露自己问孟于卿借的钱数,大概多久能到账。 陈子轻垂头丧气:“缺的口子太大,我怕他不借。” 陈子轻往沿着公路走:“小十万。” “够的。”陈子轻整个人没一点精气神,走路都拖着腿,“我丈夫家里找亲戚借了,应该能凑到一些,我就是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