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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慕生面色不耐,他老婆身上的秘密多如牛毛,不会想被人知道那件事的前因后果,他便只复述:“你儿媳是福星。” “不回。”张慕生说,“有其他安排。” 张慕生冷了声音:“别烦他。” “小遥他姐在你们那住得还好吧?她是去监督的,你留意着点。” 张慕生“嗯”一声就挂掉,他坐在床边,看着床上剩下的几件衣物,不知在想什么。 当姐姐的在撇豆角,弟弟在看电视,两人说着什么悄悄话,头靠得很近。 陈子轻冷不丁地发现他的身影,吓了一跳,用嘴型问道:你站这儿干嘛啊? 那嗓音压得极低,落在人耳朵里有股子阴腻的质感。 望向把手里撇成几段的豆角放进腿上的盆里:“小遥,一会就要烧晚饭了,还切西瓜?” 望向春说:“那姐去给你切。” 望向春哄着:“还是我去吧,我给你切大小一样的,看着甜,吃着更甜。” 晚上,陈子轻一张张数张慕生每个月上交的工资,这是餐馆每个月除去各种开销后的利润。 陈子轻把钱数了几遍,一摞是一万,他盘算着,标注任务三最快今年完成,最晚明年。 有也不怕。 张慕生手里的圆珠笔掉在了账本上面,他坐着没动,台灯投下的光晕从上到下,柔和他的五官轮廓线条,将他长翘的浓密睫毛打出剪影。 等他到卫生间门口,男人还坐在桌前,他脱下脚上的一只拖鞋丢过去:“你进不进来呀?” 陈子轻脸通红:“我让你洗澡。”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,他进了卫生间就要把门关上反锁,背后一阵既冷淡又燥热的风将他包裹。 陈子轻连耳朵都红了:“你别逗了,买个冰沙一来一回才多长时间,能够你干啥啊。” 陈子轻把脚上的另一只拖鞋甩在他面前的地上:“那会儿你都没上,”然后捉住他的几根手指说,“还是它们在忙活。” 陈子轻点点头:“行,如果你说到做不到,那你接下来三天都不准碰我。” 陈子轻怔了怔:“不一起洗澡啦?” 陈子轻一脸茫然:“你这是……等等,等等等等,你先说清楚……” 陈子轻目瞪口呆:“都说了买冰沙的时间不够你……” “她就去了朋友那边。”张慕生语调平平,“临走前叫我们收着点,别影响到住在楼下的人。” 张慕生不屑,他怎么会要那东西。 亲了亲老婆白嫩的脸颊,张慕生去放水,水流从他黑发上淋下来,落在他平阔的肩头,顺着他冷白的胸膛往下淌,还卡在腹部下面的内裤很快就湿了,勾勒出鼓囊囊的一大块阴影,裤腰上面的一点毛发也沾着水光。 这年中秋节福来多搞了次团建,餐馆员工集体坐大巴去外地玩三天,吃喝住都是老板负责。 “老板,你这么阔气,发大财啊。” 一行人跟小学生春游似的,叽叽喳喳欢天喜地地去了宾馆。 众人你看我,我看你,七嘴八舌起来。 “十来块的住着就挺好了。” “这种的,我平时进都不敢进。” “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,老板你不能这样,我们真的过意不去。” 茉莉理了理坐大巴期间在椅背上蹭乱了的高马尾,素着张脸,沉静道:“生哥你记个账,等回去了,大家平摊费用。” 张慕生在其他人要说话时打断:“是你们老板娘的意思。”在宾馆外的花坛边给不肯来的望向春报平安,他察觉到大家的视线,就抬起头,对看过来的一伙人笑弯眼睛,还对茉莉三人挤眉弄眼。 钱伟第一时间就去拿手机。 “在个屁。”钱伟没见潘云回他短信或给他打电话,他一张脸顿时就成了菜色,“我现在连她的普通朋友都算不上。” 钱伟火气上头:“我跟她分手,不就是因为你——” 钱伟拽他胳膊:“起开。” 一块毛巾砸到他头上,伴随钱伟的鄙夷:“弱鸡玩什么玩,碍手碍脚!” 师傅没搭理,兀自叼着根吸管,喝师娘没喝完的果汁。 这和他见过的恩爱夫妻不一样。 陈子轻察觉小亮在观察张慕生,他挑挑眉毛,问起赛龙舟的事:“不接着玩了?” 陈子轻拍旁边椅子:“那坐这儿歇歇。” 惊得小亮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:“没没没,什么都没!” 小亮望着女子队那边的火热战况:“茉莉是大学生了,周六周日都要上课,她想做什么事就能做成,以后会很有出息的。” 夏观棋跟着茶园的主干出来办事,客户请他们来这边玩,傍晚赶时髦的吃了什么西餐厅的烤肉,主干们一致认为塞牙缝都不吃,决意找个地方再吃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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