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帆尽怕他生气,立刻就把双手举起来放在脑袋两边,赔着笑哄:“我没显摆我那点半吊子的文化知识,我是个菜逼。” 赵帆尽看着他漂亮的脸咽唾沫,仙女。 那厨子出轨也好啊,他出轨了,小遥肯定就不要他了。 赵帆尽狠狠搔几下头皮,可他不敢做出丁点越界的行为,窝囊地在哥们的立场待着,为得是不想连面都不给见。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,他时刻准备乘虚而入。 赵帆尽眼神炙热地看着面前人的后脑勺:“小遥,我们什么时候去网吧玩游戏,我带你打副本。” 赵帆尽卖力道:“那跳舞的呢,有个新游戏叫什么舞团,我看这段时间挺多人玩,很火。” 赵帆尽哈哈大笑:“那又不是真跳,照着方向键按就好了。” 比起孟于卿,这个哈巴狗样的赵帆尽更令他厌恶。 张慕生闭眼,再睁开时已经不见异常。 工人忙笑:“张老板客气。” 死马当活马医。 赵帆尽走在回去的路上,这会儿想到当时的情景,身上还是掉鸡皮疙瘩。 赵帆尽眼皮上一湿,下雨了,他加快脚步。 他走着走着,后背突然无端掀起一层悚然感,就在他要回头时,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,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可怕暴力打趴在地,脸擦着地面马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感。 男生喘息着,手在地面摸索着做出抠抓的动作,膝盖吃力地磨着地面,试图撑着身子跪爬起来。 操,老子真要栽在这儿了? 身后的黑影手持铁棍,扬臂就要再敲下去,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,来了条短信,看到给他发短信的人名,他满身沸腾的杀虐微滞,眼底狰狞浑浊的血色有消散的迹象,神智似乎恢复些许清明。 雨势渐大,街上行人稀少,很多门脸都关了门,拐角处的花店还在营业,里面亮着的光亮在寒冷的雨夜散发出一片暖意,仿佛每个路过的人都能被驱散点凉意。 电话那头是少年清亮且蛮横的声线,这是天生的,而他说话时,尾音会娇娇软软地向上翘,这是个人习惯。 塑料袋里的鸡蛋糕被张慕生拎在手上,他看屋檐下的雨落下:“买了。” 张慕生道:“当时不方便。” 张慕生神经质地勾唇:“踩到了只老鼠,死了的,烂肉陷在我鞋底,” 而后又说:“雨好大,你路上慢点。” 店员趴在桌前打瞌睡,听到动静抬起头:“先生是要买花吗?” 店员正惊讶于客人的相貌,就听到他低语:“我老婆很作。” 下一刻,他神色如常,漠然无趣的语调里带有一两分疑似礼貌的东西:“麻烦给我拿九朵粉玫瑰。” 他赶紧去挑了九朵玫瑰去工作台,拿剪刀修剪多余的长纸,欲要问包花纸有没有什么要求,冷不防地,客人的声音响起。 张慕生捻了捻手边一摞包花纸里的其中一种,笑:“我老婆是个很可爱的人。” 陈子轻听到开门声就快速去沙发上坐着,打开电视机。 陈子轻怔了会,叫住已经快走到房门口的男人:“慕生哥,你怎么买花了啊?” 张慕生没回头地拉开外套拉链,脱下外套拿在手上去房间,他很快就带着衣物去洗澡。 饮料瓶外面那层皮被他撕了,瓶身光秃秃的,他在瓶子里装了大半水养花,鲜花娇气,既然有缘来了他们家,那就凑合着跟他们搭伙过吧。 好吃啊,真好吃,一点都不噎人。 张慕生似乎对9这个数字挺执着,当然,也不排除是凑巧。 他掐了半个,掰着,一小块一小块的吃,眼睛不自觉地往卫生间方向瞄。 这出租屋明明才多大啊 好吧,跟房子大小没关系。 陈子轻吃完半个鸡蛋糕就去卫生间门口溜达,他没敲门,也没出声,就自个儿溜过来,溜过去。 张慕生擦着头发,眼皮被热水冲过显得薄而红,他定定看了桌边人几秒,隐隐淡笑:“我不冷,很燥。” “不会。”张慕生垂眼,继续擦潮湿的发丝。 陈子轻眉心一蹙,边往房间走边说:“你进来陪我!” 赵帆尽住院了。 赵父让赵一扬挨个联系小儿子的社交圈,好一通找,最后锁定那个玩笔仙生病的同学身上。 这才找到了头部受创昏迷不醒的弟弟。 再加上施工地偏僻,周围没有住宅区,找不到目击者。 赵一扬用沉默回答了他。 “操!操操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