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慕生猝然胀痛无比,他拽着少年就向上走。 闭嘴。 “慕生哥,我鞋子要掉了,我们慢点行不行……慕生哥……” 手要断了,陈子轻疼得冷汗涔涔,眼前都是花的,身子也抖得厉害,越发虚软。 拽他的可怕力道猛地卸去一些。 快到二楼了,楼道里很黑,张慕生听起来已然恢复如常的声调缓慢地响起:“游乐场好玩吗?” 张慕生没回头,拽着他的手也没撤开。 张慕生漫不经心:“坐在摩天轮上面看到了什么?” 张慕生意味不明地重复他的话:“有钱人眼里的西宁。” 张慕生松开他,几步上去,接着是开门的声音,他擦擦脸上跟脖子上的汗,有股子死里逃生的虚脱。 陈子轻错愕了会,嘴角抽搐地拒绝:“我不数,我累了,现在就要洗澡睡觉。” 陈子轻跟他僵持,手被他勒得越来越疼,张慕生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碎。 破裂的沙漏四分五裂。 …… 陈子轻忽地抿嘴,没差,他进楼道看到张慕生抽的,就是第四十根烟。 张慕生坐到椅子上,眼眸垂下去,周身气息捉摸不透:“你来西宁找我之前,我一个礼拜一包。” “我去洗澡。”他咳一声。 陈子轻含糊:“都结痂了,我洗澡的时候自己会注意的。” 洗澡的时候,陈子轻回想起了张慕生在楼道里的那句“希望没有”。 张慕生不知何时对他有了想法,只是不愿意面对,一天天地压抑着,时间久了就习惯了,今晚总算是舍得拿出来了点。 一大团有没有变成魔法棒。 张慕生竟然把烟头装口袋里,他要是不问,那家伙肯定都不会抓着他的手去摸,他自然就不会知道张慕生等他期间严重依赖尼古丁的味道。 多装啊。 怎么张慕生就是个例外呢。 难道是背着我硬的?陈子轻冲掉头发拍拍热烘烘的脸,行了行了,别这硬那硬的了,赶紧洗完睡觉吧。 不过,性情上的变化再大也有限定范围,毕竟作还是要作的。 张慕生去沙发前,拿起房里人的白色四角内裤嗅了嗅,洗得太干净了,只有肥皂的香味。 有什么不可以的。 张慕生于后半夜进入房间,手上拿着一个药膏。 是个小骗子。 哭着骂他是个变态,只会让他更兴奋。 这可不行。 一声梦呓刮蹭到了张慕生癫狂的情绪上,他停下动作,低喘着撩起充斥可怕欲望的双眼。 张慕生把他翻过来,盯着他做出防备拒绝姿势的手。 “呵,好像是被我摸大了点。” 话落,就熟练地沿着他的唇缝舔了舔,散漫又猛烈地撬开了他的嘴。 陈子轻一觉到天亮,他望着像是没经历过昨晚的粘腻不愉快,和平时没两样的张慕生,主动打招呼:“早上吃什么啊?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 张慕生背对他切配菜:“牛排。” 到了晚上,陈子轻不问了,他坚决道:“我不要再吃牛排了。再吃下去,我都要长成牛排样了。” 陈子轻叫苦连天,比得上比得上,我错了还不行吗,饶了我吧。 张慕生不言语。 张慕生随意就将牛排和切好的配菜倒进了垃圾篓。,哪知两天后的周五早上张慕生去菜市场买菜,他跟过去溜达,男人不声不响道:“那边有新鲜的牛排。” 眼看张慕生就要去买,陈子轻赶紧把他拉住:“我不要吃牛排!” 陈子轻无视他们的打量,只顾着跟张慕生表态:“我打死都不吃牛排,我不吃。” 陈子轻说:“吃够了。” 陈子轻气恼地瞪过去,光是瞪还不够,脚还要在他鞋子上踩两下:“我真的不吃牛排,再也不吃了,一口都吃不下,看到就想吐,你不要在这件事上跟我没完。” 陈子轻两眼一闭,他岔开话题:“我闻到烤红薯的味道了,你去给我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