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屏住呼吸，他的手放在张慕生的手指上面，扒弄的动作停住，没有动弹。 “慕生哥。”陈子轻有点干哑地出声，尾音尽量柔软，“刚刚是我第一次看你笑，你对我笑。” 陈子轻一边暗自观察男人的气息变化，一边满是真诚地夸赞：“你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好看。” 既然好看，那当时你为什么抖，犹如见鬼，脸都白了。 “真的，你以后还是多笑笑吧。”陈子轻趁机从他鞋上下来，后退点说，“那种开心的笑。” 很烦。 张慕生打开旁边的隔间走了进去。 怪不得张慕生的情绪能那么压抑，并且十分游刃有余，哪怕是面对天天作胡乱作的我，他稍微失控的次数依然屈指可数。 还是说……张慕生上一世就做过了？ 陈子轻又想起了他之前出现过的一些奇怪念头，他觉得感受上太真实，连细节都有了，像是发生过一般。 陈子轻不寒而栗，张慕生这样的疯子，他怎么拿得下，工资不要了行不行。 陈子轻浑身冷汗涔涔，对了，论坛那只发过两个言论的“一串乱码”不会是张慕生吧？他不知怎么突然良心发现，但又不多，就在论坛留了个脚印？ 陈子轻脚步虚浮地走到水池边洗把脸：“三哥，张慕生是重生过的。” 陈子轻“啊”了声，看来支线任务一跟张慕生的多次重生有关啊。他试探地问道：“难不难？” 陈子轻抓起t恤领口擦擦顺着脸颊滚落到下巴上的水珠，他照镜子检查脖颈，只有点淡淡的指印，一会儿应该就能消散：“那不管是哪个方面，以我的能力可以胜任不？” 陈子轻实话实说：“我想要背后的奖励。” 下一刻，陈子轻的脑海就多了一个信息，支线任务一：改变张慕生上一世的结局。 陈子轻抓起刘海把头发揉成鸡窝：“他上一世什么结局啊？” 陈子轻吸口气：“为什么会自杀？” 陈子轻垂头丧气，接都接了，那就做吧。他透过镜子留意后面的隔间门：“三哥，我的主线任务进度还差多少？” 陈子轻点点头。 张慕生在医院还说了些话，到家就恢复成了平时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木头样。仿佛透露重生一事的不是他本人，是顶着他那张脸的冒牌货。 假的就是假的，总会露出破绽。 经过十来个全方位的顶级心理师评的估检测，吴康的精神有问题，反社会人格障碍这块不够明晰。 直到他深夜结束加班，从局里往家回的时候顺路送了手下几个队员一程，其中一队员没来由地说了一句：“队长，通常情况下，儿子病了多年，做母亲的精神也不太可能健康，我们要不要查查。” “杀人不是杀鸡，只有报复社会的极端份子心理变态才干得出来。” 结果让所有人大感意外。 而她儿子压根就没病，劣质基因是会遗传，却不是百分百遗传，她儿子是让她活生生关出来的心理疾病。 但只护一次。 陈子轻把报纸放回摊子上，他心想，这次是对的了吧，我现在提交，任务不会再失败了吧？ 陈子轻：“……三哥，是不是搞错了啊？这不都结束了吗？” 陈子轻嘴角抽搐脸色发白，要不是三哥，他早就失败了，第九次失败。 陈子轻蹲在报刊亭后面给赵帆尽打电话，两人就案子结果聊了会，他说：“我不相信她有病。” 陈子轻吞吞吐吐：“国外有个电影……” 赵帆尽好奇：“什么电影？” 赵帆尽说笑：“不可能的吧，警方请的都是专业的心理师，她要是正常人装疯子，警方能发现不了？” “也是啦。”陈子轻抿抿嘴，“你上课吧，我不打扰你了。” 赵一扬亲自监视吴女士一段时间，他没找出可疑的地方，直到她儿子被一死者的家属绑架要他偿命，她这才暴 吴女士是伪装的精神分裂，目的是试图逃过法网的制裁。 警方从吴女士口中得知了一些事，其实周庆当初没把她丈夫杀死，只顾着慌忙跑回家找妻子程萍想办法没细心查看。 吴女士差一点就要逍遥法外。 判决几次转变，真相出来了都要让人怀疑，不敢信，别说是广大市民，连有办案经验的警方都晕头转向，像在拍电影。 上头论功奖赏，队里聚餐。 赵帆尽丢了个苹果到他怀里：“赵队，我早跟你说可能是模仿犯罪，你怎么回的？” “切，我才不稀罕，我的梦想可是当大明星。”赵帆尽翘着二郎腿坐在边上，他前言不搭后语，“哥，能派人在福来多餐馆站站吗，其他人是无辜的。” 赵帆尽马上就拉下了脸。 赵帆尽的脸拉得更长：“吃你的苹果吧，赵队长。” 操。 陈子轻也有烦心事，他在客厅问躺在地铺上的男人：“慕生哥，你问过老板没，餐馆今年还能开业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