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没去看张慕生吃他那块肉，他凑头和茉莉吴妈说话，另一边的潘云突然把钱伟拉到了一边，她给他看手机上的什么东西，两人压低声音说话，说着说着就发生争吵，很快就激烈起来。 潘云眼眶通红，眼泪要掉不掉，脸上尽是委屈。 “闹什么呀。”陈子轻端着碗筷去劝和调节，“有什么火都不能在吃饭期间发，那会让肠胃消化不良的。” 陈子轻好脾气地眼神询问。 “啊？”陈子轻呆住，下一刻他就严肃起来，“原因呢。” 作精进化实录 潘云的手机被钱伟丢在桌上，他把倒在地上的凳子踢到门口：“靠，他给潘云发过不知道多少短信，潘云怕我打他影响了工作，听听我女朋友多为我着想，别把我大门牙笑掉，我这破工作，月赚十万还是八万啊，能让我咽得下这口气！” 茉莉放下碗筷起身：“钱伟，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” 茉莉神色冷静：“你生气也要等小亮回来不是吗。” 陈子轻在看潘云手机上的短信，话是问的她：“潘云姐，你为什么会觉得王哥收到的短信，不像是小亮自己发的？” 她也没回。 哪知他过些天又给自己发短信。 潘云想骂都没法骂，她就始终不回。刚才她看了小亮给钱伟老板发的请假短信，第一反应是哪里有点违和。 她没报什么希望。 一条人命说不定正处在危险境地，潘云没经过多少思想斗争就把钱伟拉到旁边，把她的分析说给他听，并给他看了作为证据的短信。她想听他的意见，看要不要告诉其他人。 越跟他解释，他越激动，越来劲。 钱伟咆哮：“你还每条都看？你妈——” 真骂下去了，他跟潘云也就到头了。 陈子轻点点头，他刚登入进来那天就从小亮的资料得知，小亮暗恋钱伟的对象。 潘云终于受不了地尖声：“钱伟，你有完没完？小亮可能生死未卜，你非要在这时候闹？” 他火上浇油：“小亮可别有个三长两短，不然就是我害的，我得被判刑啊。” 潘云脸通红，她攥着手机要往餐馆外跑，茉莉把她拉去厨房，给她倒水喝。 陈子轻跟吴妈一道去厨房，他嘀咕：“到底怎么回事啊。” 陈子轻“嗯”了一声。 吴妈已经在这时出声：“潘同学，你别把话说一半，叫我们几个心里不踏实，你说全乎点。” 接着又说：“我收到的短信跟老板收到的短信里头，用到的符号也不一样，我打个比方，小亮从来都不会用省略号，不是三个点就是四个点五个点。” “一个人突然用对符号，还没一个错别字，这可能吗。” 潘云日常不但喜欢鬼片，还喜欢侦探片，喜欢去思考，她做了个深呼吸，一口气说出自己的大胆揣测：“所以我怀疑他当时的人身安全受到了限制，有人拿他的手机发短信制造烟雾弹，造成他回老家探亲的假象，实际他人就在西宁。” 但这事能在他反应过来前就引起他的重视，主要因素是小亮的手机始终处于打不通状态。 要真是如潘云所想的那样，那事情可就往严峻的方向发展了呢。 陈子轻坐到张慕生常坐的那张躺椅上面，两手按着扶手，心不在焉地抚摸了个来回，一下下拍着。 潘云说：“那是假的，他实际连小学都没念完，很多拼音不会打。” 陈子轻问道：“他来餐馆多久了？” 陈子轻： 茉莉：“大家有什么话不都在店里说。” 陈子轻想了想：“你们知道他老家的地址吗？有号码也行。” 陈子轻看潘云，女学生摇摇头。他又问：“那小亮现在租的房子呢？” 同事之间，关系延申不到太远太深。 张慕生夹青豆吃。 张慕生冷了脸：“他不是。” 下一刻就突兀地语出惊人：“既然他不是你媳妇，那我可以追他？” 王司哈哈：“开玩笑的，开玩笑。” 王司无奈：“我这饭才刚开始吃。” 张慕生照吃不误。 张慕生厌恶抵触：“我再说一遍，他不是我媳妇。” 陈子轻望着王司出门的背影说：“老板这就走了，饭菜都没怎么动呢。” 陈子轻：“……” 张慕生给出寡淡的三个字：“不知道。” 张慕生：“我必须知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