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莫名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:“慕生哥,你怎么不给我开门?” 陈子轻实话实说:“去网吧上网了啊。” 陈子轻瞪着依然关闭的大门,脑子飞速转着:“我在那碰到了上次的离子烫,就是和我一起打游戏,给我买雪碧的那个男生,是他开摩托车送我回来的。他叫赵帆尽,是西大的学生,学土木的,和我成朋友了,普通朋友,没别的关系,我不会在和你尝试着处处的时候跟别人乱来,我不是脚踩两只船的龌龊人,除非我从你这儿搬走,我们桥归桥路归路,我才会接触其他人。” 陈子轻把额头抵着门,对着手机拔高音量:“我明天就回大成,以后再也不来西宁了,你家里去我家求我我都不来!” 陈子轻:“……要。” 陈子轻随着惯性往站在门里的男人胸膛里栽去,他迅速抓住门框稳住身形,站在门外没动。 男人没反应。 见张慕生没转身离开,陈子轻就抓住他胳膊迈过门槛进去,鼻息里没有油烟味和烟草味,而是淡淡的柠檬香。 陈子轻踮起脚,扒着张慕生的汗衫领子闻了闻:“香香的。” 陈子轻被他声响给惊得抖了下:“恶臭?你说话别太过分,我顶多就是汗味。” 作精进化实录 这个时间就在蹲点。 陈子轻睡得正香被吵醒:“你干嘛啊。” 陈子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地砖扫了扫,笤帚伸进床底下,贴地掠了圈拿出来。 张慕生关掉风扇。 张慕生手上动作不停:“不关风扇,地上的垃圾被吹得到处都是,怎么扫。” 天上要下红毛雨不成。 少年一条腿屈起来踩着床沿,短裤的裤腿里一片白。 “煤气用完了?”陈子轻说,“那你去街上给我买,我要吃豆浆油条,还有一个糍粑。” 陈子轻一骨碌爬起来,蹲在床边,直勾勾地望着他:“慕生哥,你是昨晚做梦梦到我怎么你了,这会才对我甩脸子吗?” 陈子轻对男人眨眼睛:“是不是?” 陈子轻没要到答案,他无语地抓抓头发,随手就把凉枕丢在了地上。 房里一点响声都没有。 陈子轻悄咪咪地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隙,发现张慕生竟然把笤帚放在凉枕上面,他顿时就叫起来:“你把笤帚放上去干嘛,多脏啊,我还怎么枕!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 张慕生漫不经心地将笤帚在枕头上抵蹭几下:“这好像是我的枕头。” 张慕生:“不要就扔了。” 少年放软姿态,说话声轻轻的:“枕头你弄脏了,不买新的,擦擦总可以的吧,你帮我擦擦。” 陈子轻说:“我丢它是因为你不理我。” 陈子轻的呼吸快了点,那是感到压迫的本能生理反应:“你妈说我想要你怎样都可以的!” 他双眼黑沉沉的:“那你想要我怎样?说来听听。” 张慕生一言不发地背身去墙边扫地。 “不作是不是就会死,偏要在我的雷区踩踏。” “你对我一点都不好。” “换做别人哪有那么多话,直接就把枕头捡起来了。” “咔嚓” 张慕生若无其事地继续扫地,握着长柄的手指有点不正常的颤抖。 是赵帆尽发来了短信,陈子轻看了,没回。 -昨晚才见过,你今早来干嘛,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,非要上门,我让你这个点来找我了吗,你就来啊。以后我不叫你过来,你就别来。 陈子轻上午去了趟警局,接待他的人一听他透露的内容就进去通报,很快便换了个人高马大的警员给他做笔录,气场强,姓赵,眉眼跟赵帆尽有几分相像,八成就是对方的大哥。 一扬,帆尽。 陈子轻一五一十地讲述了那晚的经历,他没想到也就是当天,警方派人去餐馆把张慕生带走了。了锅,食客们交头接耳。 吴妈拉了他一把:“小遥,怎么回事啊?” “没事没事,我慕生哥……张师傅可没被戴手铐,他不是被抓,是在协助警方调查案子呢,大家伙接着吃,你们都别乱猜,我们餐馆是正经人,不干违法缺德的事。” 茉莉从收银台方向扔过来一物:“太阳大,把帽子带上!” 哪知张慕生进去了很久都没出来。 年轻的小警员等到现在,终于从同事手里拿到新鲜出炉的调查结果,他面容严肃:“可是据我们所查,你并没有朋友在那边。” 小警员望向旁边的队长,请求指示,队长赵一扬扣着指间打火机,一下接一下,节奏不快不慢,容易让心里没鬼的人心生烦躁,心里有鬼的人坐立难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