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话,他隐约感觉男人周身肌肉松弛了些许,似乎更愿意接收这个贪财势利的他。 陈子轻这次没数就揣进了兜里,他一副拿人手短的样子:“这事我就不告诉你家里了,我连我姐都不说。” 张慕生语调生涩:“指甲挠不出来,明显是碎玻璃导致。” “我看不出来有多大区别。”陈子轻说,“反正你别管了。”他胡乱岔开话题,“明早我要吃鸡蛋饼,你多放两个蛋。” 陈子轻想回头却忍住了,他看得出来,张慕生极其厌烦做作的人。 陈子轻忧虑地叹口气,他有任务在身,不可能改变自己,那就只能想办法对张慕生下手,让对方接受这样的他了。 少年的脸颊被溅上去的细小碎片划破了,流出来了血,鲜红的血,只有活人才会有的颜色。 叫声,骂声,吼声,哭声,求饶,惨叫交织成一片,张慕生猛然闭上眼睛,几秒后再睁开,见到的是被水流冲得发白的细条伤口。 “慕生哥,你忙完了可不可以给我煮碗面!” 张慕生回到门口,继续清理地砖。 这回更是加上了“好不好”三个字。 不清楚能坚持多久,或许是一碗面的功夫,或许是几天,几个小时。 没有。 张慕生半晌才有所动弹,他向后靠着椅背,神情麻木又冰冷诡异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页面。 手指还没实打实地触碰到就被打开。 张慕生嗓音嘶哑:“下午长庆路段有辆公交出事,一车人都死了。” “原因是司机通宵打牌闹瞌睡。”张慕生微眯了下眼,声调平淡得让人发毛,“有个男孩被撞出来掉在沟边,身体当场被分成了两段。” 张慕生的眼睑神经质地轻微抽搐,没听说吗。 床上有个熟睡的少年,他大字型躺着,落地扇咔咔地转着给他送来已经不再热的风。 “你是人,还是鬼?” 张慕生把手伸进他t恤下摆,冰凉的指尖沿着他温软的肚皮向上,一路划过他微微汗热的皮肤摸到他心口。 张慕生本该确认后就撤离,却停放了几分钟,他将少年的短裤拉下来些,一寸寸检查露出来的细白腰身,和连接上半身跟下半身的胯部皮肉骨骼。 张慕生无端笑了笑,下一瞬就敛去笑意,阴沉沉地喃喃:“我笑什么。” “那你笑什么,你开心什么。” 张慕生带上门出去:“笑就一定代表开心吗?” 他点了根烟去卫生间,蹲在马桶盖上面,一口接一口,漫不经心地抽了起来。 陈子轻睡前吃的面条算是他吃过的,张慕生做的最难吃的食物,张师傅严重发挥失常,盐放多了,齁咸。 再躺回床上时,陈子轻把风扇调小了一档,心血来潮地跟三哥聊聊张慕生:“我感觉他会家暴。” 陈子轻纳闷:“三哥你怎么知道不会?” 陈子轻有很多话想说,又感觉八字没一撇纯属猜测,他欲言又止:“那万一不是纯暴力,是什么童年阴影导致的,可恨之人有可怜之处呢。” 陈子轻闻言就激动起来:“我可以吗?” 系统:“你要先做完任务,再是回去,其他的都是后面的事。” 过了会,他气馁道:“我到现在都没激发张慕生的信息关键词。” 陈子轻愕然,对哦,原主生前跟张慕生是邻村的,却没打过什么交道,张慕生不在他的人物列表里。 “三哥,你能给我张慕生的个人信息吗。”陈子轻不好意思地说。 陈子轻忙说:“行,什么都行。” 婚姻状态:无。 陈 他昏昏入睡之际,脑海里忽然响起机械声:“小弟,三哥说过的话你记得吗。” 系统:“我会在必要时候给你开后门,给你道具和奖励。” 以为三哥要给他什么后门或其他东西,却没下文了,奇奇怪怪。 他说是自己抓的。 陈子轻一怔,茉莉观察还挺细腻。 茉莉看了眼:“嘴馋了吧。” 茉莉利索地给一伙食客结了帐,对陈子轻说:“那你怎么不让生哥给你烧。” 茉莉捂嘴笑。 “我信。”茉莉说,“餐馆里每个见过你跟生哥相处的人都信。” 茉莉把脸颊边的碎发塞到耳后:“厨房在煮绿豆汤,我已经闻到香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