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快要摔倒之际,一只手扶住了他,是收银茉莉。 他还没做出应对措施,眼前虚空的突然就出现了一块投放板。 陈子轻眨眨眼,这次的主线任务竟然不是靠关键词,而是类似场景触发。 陈子轻陷入沉思,120区嘛,鬼是绝对会有的,虽然他没在餐馆里察觉到一丝阴气。但刚才绊倒他的…… 陈子轻整理好思绪回过神来的时候,茉莉已经不知何时回到餐馆里了,站在他面前的是张慕生,门口是看热闹的钱伟,和送常客离开的吴妈。 “慕生哥,我脚疼,你带我去诊所找个老大夫看看。” 陈子轻看着径自往路口走的男人:“你就让我自己走,不背我啊?” 潜台词是,你不是嫌脏吗,还要我背你? 经过的路人都驻足,一道道视线在他身上聚集,大多人都是正常的,他们认为他瞎闹腾,不想好好过日子。 陈子轻浑身都是使不完的作劲儿:“我给你妈打电话。” 张慕生:“你跟餐馆里的人说你不是。” 张慕生缓慢转身:“所以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?” 张慕生带着烈日的躁热走近,抬手伸向他,那一瞬间,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朝旁边偏移。 张慕生放下手:“碰都不让我碰。” 张慕生的瞳孔比常人要黑,他没表情时,在眼皮那道疤的衬托下透出一股子凶相。 张慕生:“哦。” 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陈子轻的脚越来越疼。他跟张慕生四目相对,突然出其不意地做出一个动作。 陈子轻明显感觉到了张慕生眼底一掠而过的暗沉,意味不明令人不适,他使劲扣着那只手,让宽厚干燥的掌心紧贴他汗湿的脸颊。 作精进化实录 陈子轻都让他碰了,他也没回去洗了澡再过来背自己。 到了诊所,老大夫给陈子轻检查了一番,说是没骨折骨裂的现象,叫他养养,少活动,一礼拜左右就能好个七七八八。 “大爷,我外地的,昨儿才来西宁,跟你打听个事儿,我听说之前福来多餐馆门口死了个人,都闹上了,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?” 陈子轻摇头。 陈子轻“哦”了声:“那确实是福。” 老大夫不认同道:“你这就迷信了,他那是摔死的,既不是命案,也不是什么邪乎的死法,能有什么关系。” “这么跟你说吧。”老大夫捋了把稀疏的胡须,“人没的那天晚上我刚好去吃饭,都没座。” 陈子轻瞥了眼某处,要是你诊所没挂调风水的铃铛,那我就信你了。他嘀嘀咕咕:“当天下雨了地滑吗,怎么就摔了呢。” 老大夫那是一点老眼昏花的毛病都没有,陈子轻都没注意到看病的,就见他又是伸头又是招手喊:“诶,有人,别去其他地儿看,里头有人,哪不舒服啊!” 几块钱就能包夜通宵,白天则是按时收费,不划算,因此这个点的网吧里没什么人,光线有些昏暗,空气里弥漫着浊气,整个网吧都像是一个大型的烟灰缸。 把手上沾到的灰擦擦,陈子轻按下圆形按钮开机,眼前的电脑屏幕慢慢亮起来,他在这等待的功夫里什么都没想,直到图标一个个的显现完成,有个充斥着时代记忆的游戏图标映入他的眼帘。 陈子轻凑到电脑前,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,确定没看错以后,他握着鼠标移过去,点击。 “可能是对宿主的一种存档跟随吧。” “福来多”三个字打上去,弹出的网页显示重名的一堆,得加上西宁和路段才行。 看样子真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事故。 这样不行,陈子轻准备去常客的住处走一趟,看看有没有什么名堂。他还没找三哥要常客的住址信息,三哥就在他脑中出声。 陈子轻走出网吧:“我就想先去看一下,其他的事后面再说。” 然而他的下一句并不是“你积极成了这样子,怎么还一次次失败”这类打击人的话。 系统:“小弟,不管发生什么,都要微笑面对世界。” 他通过三哥要到了常客的住址,就说出第二个事:“我想买缓解疼痛的道具药。” 陈子轻哪里见过这阵仗,他连意思都没搞懂,脚踝的痛感就消失无踪,一点感觉都没有了,现在他一口气跑十八楼都不带喘的。 “谢谢三哥!”陈子轻道了谢就赶紧前往目的地。 常客叫周庆,他是外地人来西宁务工,十多年前在这个城市买了个老破小,妻子贤惠,女儿懂事,街坊四邻说他是个好丈夫,好父亲,一家人本该其乐融融,只可惜发生了这场悲剧,妻子没了丈夫,女儿没了父亲。 阎王爷一下都不能等,说把他收走就收走,连让他跟家里人见一面的时间也不给,惨的呢。 “是个命苦的。”小区里的大妈唏嘘。 大妈说:“烧是肯定要烧的,还要去餐馆外面烧,他人就是在那没的。” 大妈摆摆手:“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他老婆孩子像他一样,都老老实实的,不是那种脸皮厚的人,他们都讲道理的,哪能乱讹人,又不是在餐馆吃了什么东西被毒死的,派出所查得明明白白,就是个突发性的脑子里什么血,反正人很快就去了。” 陈子轻在周庆家附近打探到的信息,跟发布任务的某员工透露的差不多,没别的情况。 爱琴湖风景秀丽,位于大学城的附近,不少的情侣都会把约会地点选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