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来,你心里清楚我为什么要躲,你每次亲我都跟要吞了我一样,我不躲,难不成要跟你在隔间里弄一弄?” 手上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是来了一条短信,冰冷冷不容拒绝的二个字。 方跃眼一抽,原来周秘书知道他没离开洗手间,而是在隔间外偷听。 涂荦荦。 涂荦荦见到方跃,脚步顿了顿,他是跟他大姐来的,大姐真狠,为了防止他发疯,在他体内打进去了一枚定位仪器。 方跃主动说:“来上厕所啊。” 两人你一句废话,我一句废话,也算是礼尚往来,尬得要死。 走过去了几步,冷不丁地想起来洗手间还有两呢,方跃赶紧掉头,突然外向地拽着莫名其妙的涂荦荦去其他楼层。 当时新郎新娘先敬的他们这桌,这会儿正在给后面的宾客敬酒。 特邀过来的媒体朋友们将这一幕和谐画面记录了下来。 五十岁以上满十才是大寿,他四十岁,正值中年好不好。 蛋糕是周今休自制的,陈子轻不敢吃。 陈子轻把嘴抿上:“还不错。” 陈子轻想也不想:“你不是。” “我问这个干嘛。”周今休倚着桌边,灯光打在他年轻深邃的眉眼上,“问了又不能让你告诉我,说了就不灵了。” “你就当我迷信。”周今休把手放在他腰上摩挲,“人都走了,就剩我们的感觉还真是舒坦。” 周今休忽然凑近他,含住他甜腻的唇,既漫不经心又炽烈虔诚地吻了一会,突兀地问:“轻轻,你只收了我的礼物?” 周今休非要答案。 陈子轻看着蓦然就变了脸色的爱人,不明所以。 陈子轻不假思索地开玩笑:“你不会以为是白头发吧?”他心里揣测到了什么,咽了口唾沫,一把抓住周今休突出的腕骨,试探地问,“你怕我长白发?” 周今休唇边掀弧度,那弧度渐渐扩大,他慢笑:“我知道,我也会长。” 周今休拢着他嘴:“我爱你。” “我爱你。”周今休握着他的腰让他紧贴在自己的胸膛里,反复和他说那二个字。 周今休撤开拢他嘴的手,吻住了他。 “周秘书,七爷呢?” 方跃“啊”了声:“那我来的不是时候,我总不能打扰到他休息。” 方跃无声地哧了下,他把水果拎进屋,见到了涂荦荦的前夫庄矣,和随时都能出道演《豪门大小姐的保镖之独宠万千宠爱》的严隙。 方跃返回玫瑰园,他被当作空气地看了会周今休剪花枝,实在是忍不住了。 周今休冷笑:“我是绿帽癖吗,我忍得了他们。” 周今休上下扫他,那两片看起来很会亲人的唇间吐出四个字:“关你屁事。” 周今休闻言也笑了:“戏演多了,不知道现实中有种关系叫夫妻关系?你当我是他大房还是新得宠的小妾?” “不过,他是挺宠我的。”周今休无奈,“我剪个花枝都要打七八个申请报告才被批准,多大点事,又不是重活。” 周今休到底怎么赢过别的竞争对手上位的,他除了一张脸长得最好,别的优势在哪?难不成他还能比庄矣更会伺候七爷? 方跃暗自搜寻片刻,没寻出一二二个结果来,只觉得周今休早前私生活虽然乱,但不可否认的是,容貌是真的没瑕疵。他心里苦闷,世态炎凉,我曾经的男神跟我喜欢的人结婚了,婚姻状态还很完美。 方跃没及时发觉周今休停下修剪花枝的动作,侧脸不过瞬息就爬上一层阴戾,还在说:“他必然是要走在你前面。” ……今休,你冷静点,有话好好说。” 陈子轻看看摔在地上的方跃,看看盛怒中的周今休,他扶着额头来回走动,都起冲突了,屋里的两位竟然都不上楼跟他汇报!要不是他被尿憋醒,去阳台望一下周今休把玫瑰园修剪得怎么样了,因此撞见这景象,等他睡醒,方跃没准都凉了。 重要的晚上在床上教训,次要的全都赶走反省去。 周今休捡起地上的剪刀,若无其事地继续剪杂乱枝条,眼眶隐隐猩红,嗓音透着不知名的嘶哑:“他咒我。” 方跃擦了擦鼻血:“七爷你别听他的,我没咒他。” 方跃愕然。 方跃伤一好就登门道歉,这次陈子轻在场,从头到尾都很融洽,没再闹出突发情况,他拉上周今休送方跃回去,顺便在附近散散步。 真到了他跟周秘书提的那时候,没有一个人独活这种事发生,只会是生死相随。 我能不能也拥有那种充满玄幻色彩的幸福? 还没走远的陈子轻东张西望:“哪来的口琴声,好好听。” 微风轻轻柔柔地拂过树梢,留下一串暧昧的涟漪。 方跃的车从他们身边经过,走在里侧的陈子轻被周今休搂在臂弯里,挨着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