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隙冷冷淡淡地开口:“不知道。” 严隙没反驳。 严隙夹烟的手隐隐抖了抖。 严隙似是不置可否。 末了,自嘲地说笑:“我在梦里挖周今休的墙脚,挖成功了,现实中连个锄头都没有,我搞不清他们是什么时候互生好感的,算不出大概的时间段。” 庄矣忽然用费解的语气问:“你不比周今休差,他为什么没选你?” 庄矣看起来十分的心平气和:“我大周今休十多岁,在年龄上没优势,他二选一,自然选年龄小能伺候他久的。” 庄矣的面色难看。他半天都没还击,因为严隙说准了,那个人不是谁都可以。 周今休好本事,竟然能让那人同意结婚,他们成了货真价实的新婚夫妻。 当他对那个人心生出窥探念头的那一刻,他就在网中了。 风大了些,树梢沙沙作响,吹来秋夜的凉意。混着烟草味的风里传来严隙冷硬的声音。 严隙平铺直叙:“别把他想得那么肤浅,他挑的老公必定是灵魂契合,而不是当初说的在床上哭着求他把腿打得更开些,那不过是逗我们玩罢了。” 严隙没回应,跛了的那条腿贴着过期的膏药。 严隙面容肃沉:“你以为哭有用?” 那人心善却不泛滥,他的特权只给周今休,不动摇不迟疑。 严隙面无表情地纠正:“不是我们,只有你。” 婚后的生活没变化。 周今休有不同的想法。 周今休不置可否地笑:“我怎么可能做出离家出走的行为,幼稚。“ 原因是陈子轻夸他煎蛋煎的好,词句用的十分自然,他神经质地认为是某个白月光很会煎蛋,自己得到的夸奖是捡的别人的。 大厅静得掉针可闻。 庄矣很快就端着一杯新鲜的果汁放在他面前。他伸手去接,手似是没拿稳杯子,导致玻璃碎在地上,果汁淌在狼藉里。 下一刻,通向花园的阳台就翻进来一道身影。 “你捡什么玻璃,把手拉出口子怎么办?妈的,一屋子人都是死的吗!” 陈子轻装作受惊。 你说我不是替身,没有替身,那我为什么总能在你爱我的时候,毫无预料地发现不属于我们这个故事的蛛丝马迹? 你说不是,那就不是吧。 周今休的下颚线绷了绷,一言不发地把他抱起来,带离餐厅。 19年,庄家和涂家成为亲家,不是商业性质的联姻,双方是真爱。 陈子轻婉拒上台讲两句的重任,低调地携带他家周先生坐在女方家属区,他单手撑着脸,看一对新人在台上走流程。 “这有什么的。”陈子轻拨弄玫瑰花瓣,“日子过到最后,不就是两个人。” 陈子轻斜眼。 那些人,有赌他们这段婚姻维持的时间,有等着看他在外偷吃,也有的料定他会与其他势力勾结挖空庄家,或是夺权取而代之。 周今休一条手臂搭在爱人身后的椅背上面,带着占有欲的半拢着他,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耳语,注意力始终在他身上,能在他要什么时,第一时间送到他手里,在他说话时,做出最佳的倾听姿态。 现如今,“畅音”在庄氏旗下,方跃早就入股了,他不是纯打工的,而他自告奋勇地要求来这儿唱歌祝福新人,纯属是看在七爷的面子上。 朋友说他赌对了,他笑而不语,哪有什么赌。 如果让方跃向人介绍周秘书此人,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,他千算万算,也没算到那家伙是 周秘书酒吧不去了,会对手指的小男孩不找了,七爷在哪他在哪,跟以前判若两人。 方跃起初还找侦探抓偷腥的周秘书,想着人赃并获,哪知他从侦探那拿到的,全是人两口子从职场到生活的恩爱画面。 结果呢。 周秘书给他警告,他老实了一阵,又酸溜溜地端起侦察兵心态,只要让他逮到周秘书出轨的证据…… 隔间里传出低闷的声音:“那‘嘉悦’的二少说我吃软饭,老婆,我吃了吗。” “吃软饭的,啧啧啧,我怎么想不到这种伤害值高的用词。” “我看他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,他跟你一样有残缺,自己不管是装着端着还是跪地爬都追不到涂荦荦大姐,想吃软饭吃不上就羡慕嫉妒你,别听他的,那种人心里阴暗得很。” “今休,以后这类话你听听就算了,不要让它进到心里去,如果你往心里去了,一定要和我说,我给你引导引导,你不准自己藏着掖着。抛去其他,我们的感情是对等的。” “老婆,抛去其他的其他,是指?” “我只是问问,如果你不高兴,那我就不问了好吗,老婆。” “ok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