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男朋友。” 陈子轻马上安抚得寸进尺的秘书:“还是只差登记的另一半。” 陈子轻:“……是。” 然而他看周今休满足地弯起唇,眼角蔓上了温柔之意,就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下。 陈子轻见周今休眉头皱紧面露不适,忙问道:“是不是想吐?” 陈子轻被周今休缠得手脚都挣不开。 “谁让你喝这么多的!”陈子轻又气又心疼,才喝了一杯就这死德性。 陈子轻怔了怔,认真地跟他说:“有些烦恼是想象出来的。” 陈子轻把手伸到他衬衫后面,从他精实的背部肌肉往上摸,指尖摸索着找到他的刺青位置,一下下轻轻地划过,在他的一阵颤抖中亲住他。 快到零点的时候,周今休说他要吐。 错愕几秒,陈子轻撇着嘴嘀咕:“干嘛,有包袱啊,我又不嫌弃你。” 余光瞥到周今休的手机,陈子轻心血来潮地够到手上,他在看到指纹解锁的第一时间,想也不想就将食指的指腹按上去。 陈子轻心跳有些快,他在周今休的手机里逛了会,并未怀揣侦探破案的冷峻心理,就是找点事打发时间。 “我的手机里没一张他的照片。”陈子轻自言自语,“这会不会让他没安全感啊,不是我心里装着其他人,是我表达爱的方式有别。” 屏保换成合照。 陈子轻退出相册,正要给手机息屏,无意间瞥到今日备忘录提醒,就在左上角。 提醒时间是二十分钟后。 屁股一阵发凉的陈子轻进备忘录,发现上了锁,他有一瞬间似是回到周今休的公寓门前,对着密码锁乱按数字。 只是那次他不知道自己按了什么,这次他是知道的。 手指窜上一股麻意,如被电流轻轻柔柔地撩拨,陈子轻在床上坐下来:“这搞的……一比较起来,好像我的爱不多一样……” 陈子轻抹抹脸:“我的爱怎么会不多呢,多死了好不好。” 周今休简直是不务正业的典范! 今天下班前,陈子轻已经从周今休那儿听说了会议桌加桌布一事。 卫生间里面没呕吐声,也没水声。 没回应。 就在他把手拍疼了的时候,门从里面开了,周今休站不住地倒在他身上,被他搀到马桶边:“吐好了吗,要不要再吐会?” 陈子轻在一旁念经。 陈子轻两眼一闭。你那老婆要是能说话,就见鬼了。 陈子轻心里软软的,忍不住地哄他:“过完十一就结婚。” 陈子轻一把将他推开:“你装醉?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看来是醉得透透的。 陈子轻带他去冰箱拿奶,被他压在冰箱门上,讨奶喝。 陈子轻简单洗漱后拢着睡袍去开门,庄矣抱着小灰猫站在门口:“少爷,我看灰灰跑上来了,怎么叫都不行,只好过来找它,还是没能阻止它叫唤,打扰到您睡觉了。” 庄矣心下嘲弄,他还不如一只猫。 庄矣在他身上闻到了不纯粹的檀香,杂质来自里面的人,他太宠着,任由对方以下犯上。 陈子轻不假思索:“那今天不上班了。” “哈哈。”清醒过来的陈子轻干笑,“下雨跟上不上班有什么关系,我说说而已。” 哎,做老板了还是不能上下班自由。地看着庄矣怀中的猫。 灰猫在庄矣臂弯里缩成一团。 庄矣应声告退,视线晦涩地从他脖颈若隐若现的红痕上经过,喉头像是生了锈。 庄矣脚下的路歪七八扭又笔直,他紊乱的气息渐渐平复,目中是不会转道的沉静。 要是他这种小人能有下辈子,他绝不会再让自己一开始就没了退路。 “你头疼不疼?”他无奈。 “我不按。”陈子轻说,“疼才好,才能长记性。” 陈子轻当场就指责他不该瞎吃醋。 陈子轻脚下一个踉跄。 陈子轻白他一眼:“疼啊,怎么不疼,是个人都疼的好吧!” 陈子轻猛地从他怀中跳出来,指着他,凶巴巴地瞪道:“你还说你没有装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