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怎么都不吃饭,我不敢伸筷子了,好想回家。】 …… 【谁说个话把这个插曲翻篇,吃完各回各的院子,我等会还有安排。】 【堂弟真牛逼,亲爸假爸在他一左一右,整的跟他左右护法一样,他刚才是故意喊错,还是故意喊错呢,可让他赚足了眼球,成了焦点。】 …… 旁边的裴予恩则是吊儿郎当无所畏惧,实际却想抽自己,怎么还管庄惘云叫爸,他做梦都想快点结束这碍事的关注。 陈子轻作为便宜爸,犹豫该不该拿出被曾经的便宜儿子揭露伤疤的不快。 陈子轻说:“他爸不介意就行,我无所谓。” 裴予恩捕捉到这隐晦的一幕,脸瞬间就臭了,年夜饭比石头子还难以下咽,硌嗓子。他把碗筷一丢就离桌,去参加朋友的局。 陈子轻饭没吃完就收到了裴予恩的信息。 陈子轻心说,要你管。 陈子轻不回。直到裴予恩求了他三四次,他才不快不慢地回了一个字:哦。 陈子轻饭后和老爷子下棋,他记不清自己是在哪个世界学会的棋艺,拿到棋子的那一瞬间,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。 老爷子却好像并没有发现孙子的棋风有变化。 “惘云,你进步很大,爷爷能放心了。”庄老欣慰道。 庄老好似没听见这个问题,他端起茶杯喝几口茶水:“我们继续吧,你再陪爷爷下几盘棋。” 陈子轻陪老爷子下了两盘棋,春节晚会走向后半场,他没心思看,回到阁楼抄了两页经书,在蒲团上念了会经。 庄祥瑞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。 傻子摇头晃脑,发出不配合的“唔唔”声。 从她嘴里一点点扯出一撮头发,湿漉漉的,沾着她的唾液。无论是头发还是绑头发的黄符。 头发有可能是原主的,也有可能是原主跟裴清然的头发混在一起。 “算了。”陈子轻拿帕子给她把嘴边的口水擦掉,“你是傻子,我问你有什么用。” …… “没有。”陈子轻吃着让严隙给他剥的坚果。 陈子轻边吃边说:“既然你清楚,那你不会不知道,我是故意说没有的吧,三哥。” 陈子轻端着玻璃碗吃坚果:“上次你叫人绑我秘书的事,我一直没跟你提,找不到机会。” 陈子轻的舌尖掠着坚果外层的皮吐到纸上:“以前以前以前,有完没完,我想怎样就怎样,你管得着吗?” “圈内一直传问你双插头,跟管家关系不简单,我听了会和人理论,如今你又这么在乎秘书,我都要怀疑我为你理论是不是个笑话。” 庄三哥瞪他一会,突然就半真半假地委屈起来:“我说一句你顶一句,嘴巴越来越利,你创我干什么。” 庄三哥鄙夷道:“你在我们面前笑的很敷衍,酒窝只给爷爷看,为了讨他欢心下足了血本。那又怎样,你该受的罚挨的打一样不少,爷爷的教育理念是强者为尊,打铁还要自身硬。你走歪门邪道注定……” “严隙,进来给我剥松子。”陈子轻朝门口喊。 陈子轻叫他剥八十八个,说数字吉利。 他眼珠转了转,拿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。 “惘云,你的秘书越发放肆了。”庄三哥指着舞池中随着乐曲轻动的人影。 陈子轻的视线没从视频上挪开。一只带有蓝色暗纹刺绣的白手套遮掩。 灯光的冷与暖交替在他无可挑剔的眉骨轮廓上,呈现出漫不经心又惊心动魄的性感,以及令人感到舒服的艺术美。 美色当前,一把松子被剥好放在陈子轻面前的玻璃碗里,他看都不看一眼。 【我们庄家人只能捅人屁股,怎么能把屁股给人捅,庄惘云真行!】 【你看我打拳从没这么入迷过,我不如周今休。】 陈子轻两眼一闭,张口就颠:“严隙,为我吃松子。” 严隙转身就走。 “洗手。”青年道。 “我还有事!”庄三哥被恶心到了,他玩女的,也玩男的,不怎么忌口,却不搞黏糊的一套,嫌恶心。 庄三哥走后,陈子轻给周今休打电话:你在哪? 陈子轻说:“你就是在酒吧过?” 不等那头礼尚往来的送祝福,周今休就挂掉电话,将伸向他假肢手套的甩开。 “帅哥,我是想谢谢你在舞池帮我解决麻烦。” “有个男的抓我屁股——” 少年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