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带着线,一路推掉了对方的中二塔,看着乙方冲向对方高地的兵线,庄予恩说:“走,去拿龙。” 拿到龙后,又利用兵线优势,庄予恩也不再急着推塔,而是迅速清理对方野区,补充被落下的经济差。 硝烟渐渐散去,高地上的战旗随风猎猎作响。 放下手机,庄予恩开了罐冰饮料。 冰爽的汽水在舌尖爆开,庄予恩只觉无比的舒坦。 队友们已经开始了复盘,都在各自总结着自己的问题。 得到的答复是——不能再打了,爸爸年纪大了熬不了夜,爸爸睡了,晚安。 连凌晨一点半都没到,睡什么,还晚安,真黏糊。 后半夜庄予恩不打算睡了,他没下游戏,犹豫是继续玩,还是找个不错的电影看看。 “bo3是吧?”庄予恩哧笑,“可以。这局把那几个三体人全禁掉,我看他们拿什么玩。” 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,庄予恩起身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,楼下的草坪上,工人正在修剪着草坪。 在割草机的修剪下,无数的断草的纷飞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草汁的酸味。 刺耳的马达声,吵得庄予恩一阵莫名的心烦。 庄予恩烦躁地返回屋内,把阳台门给死死的反锁上了,也把嘈杂声隔绝在了外面。 庄予恩坐回椅子上面,重新拿起了桌上的手机。 他不满地嚷嚷:“我去,你上局的英雄被他们搬掉了!” “我们先搬一个三体人辅助。” “耳朵聋了?我说,搬辅助。”庄予恩不耐烦,“辅助。” 倒计时只剩几秒了,哥们却始终听不见庄予恩的声音。 “没声音?我的麦坏了?” “昂——” “哇!兄弟,你这是什么声音?”哥们惊讶道,“是在装修吗?大半夜的怎么还装修?” “昂——” 好像是有人在说话,只是因为环境音太吵了,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。 “什么玩意儿。”正在寻找耳机问题的庄予恩一头雾水,“老子没说话。” “你们搞毛啊?”庄予恩有些愤怒,“这把能玩就玩,不能玩就各滚各的。” “左?” “左?”庄予恩也愣住了,他可以听见队友的对话。 那里放置着一个柜子,柜子抽屉禁闭,只有最下面的抽屉稍稍露了一条缝,依稀能看见里面放着各式的游戏手柄。 庄予恩毫不迟疑地飞起一脚,大力踢在开着的抽屉上,抽屉因此合上。 看见黑色的手机屏幕后,庄予恩眉头打结,按理说当手机打开游戏时,手机是不可能熄屏的。 庄予恩伸出右手,手指按压屏幕的指纹锁上。 手机发出一阵震动,没有开机。 手机竟无法识别自己的指纹,如果不是外观没变,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的手机了。 漆黑的玻璃屏上,倒映出庄予恩的左手,随着靠近屏幕,倒影中的左手也愈加清晰。 并且…… “靠,这不是我的手!” “嗡” 他知道,他这是遇到麻烦了。 那他看到的是什么?他起身拉开阳台门,楼下黑漆漆的,天空飘雪花,一阵肆虐的风钻进他一衣领里。 庄予恩不准备和庄惘云说自己遇鬼的事,他打给亲爸,开门见山道:“爸,我撞邪了。” 庄予恩一五一十地说了:“是不是跟这房子有关?庄惘云他妈是吊死的,绳子拴在水龙头上面,自己跪在水池边,只要她站起来就不会死。她不是自杀就是撞邪,尸体吊 裴清然沉吟了一回:“予恩,你现在就搬出去,立刻离开。” 庄予恩抓几下头发,他下意识把手伸到脖子里,做出掏东西的动作,掏了个空。 去床头。 庄予恩半晌抹把脸,当初庄惘云拿出符,自称是他那个妈求的平安符,他转头就拍照发给他爸打听。 当时庄予恩想的是,或许他爸是要求福运让瘫痪的身体转好。 那是他第二次对他爸撒谎。 他前后两次欺骗他爸,都是因为庄惘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