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荦荦的心情五味陈杂,他干那龌龊事,却把事情全都搞砸了,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,那段强行捆起来的婚姻让他变得低贱不堪,都不认识自己了。 而且他们之间还有妈妈,他们有共同的小秘密,庄矣至少会把他当弟弟看待,是他想要得太多,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。 涂霖:“随你。” 涂霖心说,用不到涂家出手,他自己已经一笔烂账。 涂荦荦萎靡不振:“我不会去找他的,已经离婚了,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,我顶多让私家侦探跟着他,看他过得好不好。” 涂荦荦气得脸红耳赤:“姐,虽然这是事实,但你也没必要一次次的强调吧!” 涂荦荦蔫了,比起脱胎换骨,还是对着庄矣犯贱来得容易。 庄矣在车里拿出协议。 “我听少爷的。”庄矣应声。 庄矣其实挺无情的。他的嘴唇也是薄的,只是没严隙那么薄。 陈子轻开了会小差:“庄矣,要不我给你点时间四处旅行换个心情?” 陈子轻点点头:“既然离婚了,就不要再让涂荦荦有幻想了,尽量断来往。你们做不成朋友,知道为什么吗。” 陈子轻抓着脖子看了看车窗外的街景,庄矣是个明白人,他看得见涂荦荦的感情,只是不想给回应。 庄矣愣了一瞬:“我早就取下来,放在他的住处了。” “不是。”庄矣将左手的无名指给他看,“我这里有一个小水泡,有点痒。” 没有听到庄矣饱含阴暗的心声。 陈子轻才不会因此心软,他继续颠:“你手好之前就别伺候我了,我让其他人替你。” 陈子轻一时没说话,他只能对固定的四人打赏,对着佣人无效。 字里行间尽是低声下气地讨要。 “今明两晚我会叫今休来庄园领赏。”陈子轻说。 【看来不去医院拿药是不行了。】 陈子轻:“……” 这话说的,鞠躬尽瘁。 庄矣看了眼后视镜,坐在前面的严隙始终面无表情。 陈子轻这么做是有原因的,给严隙抽鞭子的时间要往后挪,最好是在对付他的时期进行,那可是个挺不错的接触途径。 陈子轻说:“随你的便。” 严隙把烟盒跟打火机都递到后排,看庄矣接过去,给男人点上,他的面部不易察觉地绷了绷,调过头面朝前方,抽烟的频率比刚才要快。 今儿是元旦,学校里这一撮那一堆的学生,都很闲。 庄予恩在后台的沙发上打游戏,偷看他的有男有女,他甩都不甩,美女是香,但游戏更香。 庄予恩的手指不停操作:“你爸妈真闲,大学元旦有什么好看的。” “行了,别在我这炫耀了,我不羡慕。”庄予恩的眼睛锁住游戏界面,“不是谁有个屁大点事,都想爸妈围着打转。” 庄予恩操作的手猝然一滞,哥们提醒他快死了,他一动不动。 都是这个步骤。 来干什么?和他哥们爸妈一样,见证儿子的成长瞬间? 陈子轻有感应地对上少年的视线,他打电话说:“予恩,在那看什么,到爸爸这来。” 所以你不是我爸。 躺台子上就行。 庄予恩不自在起来,他把老男人带去一间逼仄的更衣室,演出服浑浊的气味扑面而来。 庄予恩不知是在执着什么:“爸,我真的演得好?” 庄予恩身着黑不拉几的演出服,弯着腰凑近他说:“你太不走心了吧,尸体哪需要演。” 庄予恩愣愣地看着 陈子轻对少年一顿工业性的表扬,就亲了下他的额头:“宝贝,爸爸在这里没法呼吸了,我们出去好不好。” 陈子轻就这么眼睁睁看他撞,听他吃痛地谩骂,然后又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磕到门上。 【初吻没了?】 陈子轻叫他点吃的喝的。 摊位是满的,基本都是学生在消费,吃喝说笑十分热闹,陈子轻混在里面感染到了蓬勃的青春气息,当然还有烤串的香味。 【跟庄惘云坐一起真丢人。】 陈子轻理所当然:“那你还不给我吹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