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吃完之前,麻烦你把相机的储存卡放桌上。”周今休颇为礼貌地解释,“我知道你可能跟踪了一个月几个月一两年才有这买别墅的料,本来我是可以当作没看见的,但是老板发话了,我也没办法,我相信你能明白我一个打工人的心酸和无奈。” 周今休笑说:“这是我的事,不劳费心。” 周今休把玩小小的卡片,手指一动就将其掰断:“手里有备份?” “有也没关系,留着当个纪念。”周今休说,“像你儿子,明年高考了,都要买那个,叫什么来着,毕业手册互相写着纪念,青春多美好。” 周今休毫不吝啬地夸赞道;“你儿子年级前十,大有前途。” 周今休蹙眉:“什么打手,我是良民,我走在遵纪守法的前线,小心我告你诽谤罪。” 狗仔呼吸有点乱。 狗仔的沾着血迹的面皮抖了抖。 他叹息:“走吧,我带你去买泻药。” 狗仔的声音又小又无力:“备份在我房间里。” 周今休拿到备份继续吃菜,他对自己今晚的表现不满意,怎么又打人了,那么粗鲁可不行。 陈子轻问道:“事儿怎么样了?” 陈子轻闻言就松口气:“辛苦了。” 陈子轻忍着哈欠:“那你早点休息,别的事明天再说,晚安。” 周今休愣了几瞬才把手机放回口袋,他隔着大衣用手背蹭一下背上的鞭痕,对旁边的狗仔说:“你看这三更半夜的,老板还不放过,我多不容易。” 周今休对娱乐圈的大瓜小瓜甜瓜香瓜都兴致缺缺,但他一字不落地听了,潜意识里总觉得将来会遇到喜欢听八卦的人。 庄予恩闭着眼,发丝蓬乱唇角弯弯的,不知在做什么美梦,睡着的样子十分有孩子气。 通俗点,钓鱼。 钓鱼的任务他好像做过类似的,有经验,这得一对一,要有耐心。钩子上的饵不能是同一种,必须对症下药。 陈子轻估摸着,他钓庄予恩期间一直有在扯线,没让白眼狼脱钩,等到时机成熟就提竿。 虚空的数字从162涨到197。 算了算了,葱油面要紧。 陈子轻捧着水杯看电影,涂荦荦那边迟迟没动静,不知道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安宁。 陈子轻叹口气:“哎。” “能有什么心事,我就是无聊。”陈子轻把水杯给庄矣,他眼珠一转,不如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。 这突如其来的集体活动值多少颠值,陈子轻瞅虚空,值76。涨势越来越好,这就快破30了呢。 打火机摆在他们中间。 周今休一副遇到世纪难题的架势。 只有庄予恩在旁边煽风点火:“周秘书,你又不是玩不起,是男人就选大冒险。” 庄予恩面露鄙夷。 【待会儿到我了,我一定会选大冒险。就算让我吃屎我都能吃,就这么玩的开。】 周今休:“……” “嘴瓢。”陈子轻淡定地问,“你第一次是吃奶是什么时候?” 另外三位:“……”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 不一会,雪球就大到两只手抱不住。 落地窗里,四人看着这一幕,各有心思。 庄矣温和的嗓音里有几分肃穆:“小少爷,你不能那么说你父亲。” 庄矣没言语。 严隙扣着打火机的盖帽: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 周今休笑笑:“怎么会。” “我倒不认为七爷在装可爱。”周今休正经得像是在开会,“七爷本身就很可爱不是吗。” 三道目光隐晦或直白地向他投来。 没想到会有人直截了当地说出来?以为人人都和你们一样藏着掖着?我和你们不一样,我对庄惘云没半点杂念。 庄予恩打破难以言喻的气氛:“周秘书,我确定我爸适合可爱这个形容词?他过完年就三十——” 庄予恩下意识就把折得乱七八糟的纸塞口袋里,拿纸巾接从嘴里吐出来的口香糖,揉成团塞在另一边口袋,他坐端正。 陈子轻为了有个好的体验,滚雪球没戴手套,他两只手都冻红了,指尖跟冰块似的哆哆嗦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