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受不了庄予恩,他很想说行了行了,演得他都要吐了,跟个小学鸡似的。 庄予恩会意孝顺地接话:“打人?” 庄予恩沉默了下来。 陈子轻心里七上八下,这次能打发了吗?可以了吧,毕竟庄予恩年纪小好糊弄。 陈子轻说:“安排了,结果是没有病,心理健全。” 陈子轻脸上都是少年热烘烘的气息:“所以宝贝,爸爸那么做是在治病。” 陈子轻咳嗽,唇色发白。 陈子轻还没反应过来,扣着他双肩的力道一松。 陈子轻:“…………” 立在窗边抽烟的严隙没反应,他领了个看着庄矣的差事,因此才没走。 “别明知故问,”庄予恩咧嘴,“以后有我陪着我爸,你们看着就行。” 至于为什么特地下楼搞这出,庄予恩拒绝思考。 “小少爷随口说说而已。”庄矣打破难言的寂静,他将药物推进血管里,随手丢掉针筒,额发潮湿淌着汗。 庄矣若有似无地笑了下:“我认识你这么久,这是你第一次好奇一件事。” 陈子轻不知道庄予恩没事找事,他躺到床上,给周今休发信息说自己明天不上班。 周今休在回公寓的路上,他把车停在路口,等红灯的功夫找薄荷糖吃,却发现了一块真丝帕子,拿起来又丢进去。 真下了车,周今休却犹如失忆,忘记帕子的事,他犯困地垂着眼皮走进公寓。 一朋友大着舌头朝身高腿长的美人喊:“周,周先生晚上好。” 朋友喝多了脑子不清醒,跌撞着拨开其他人凑到隔壁门口。 嘈杂声骤然消失。 快到零点那会儿,一伙人叫了另一群朋友来玩。他们刚玩起来就被不知道从哪杀出来的警方敲开门。 “麻烦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。”警方走流程,一波带走。 方跃才签进畅音没多久,还没公开,这就摊上事儿了,能怎么办,只能通过关系悄悄把人拎出来。 虽然是在家里度假,没去公众场合。 陈子轻想不通,他打给万能的秘书:“今休,方跃出事了,你现在去警局一趟。” 陈子轻这时顾不上被好听的声音迷惑:“你就是死了也要给我诈尸爬起来。” 陈子轻换个路数:“今休,这件事我相信你能办到的,对不对?” 通话另一头又传来声音,比刚才还要轻柔,尾音上翘,不知想钩住什么。 周今休某根平时藏匿在角落的神经动了下,促使他回应:“对。” “那你去吧,有情况跟我说。”陈子轻好像是听不出他隐忍着情绪,“狗仔有蹲点吗?” 陈子轻说:“不能让狗仔拍到。” 陈子轻差点没忍住地说“那么值钱啊”,他让周今休快点。 “行。”陈子轻叮嘱了声就挂了。 方跃什么也没干,可他朋友们玩嗨了,地点是他家。他被经纪人带上车接了一脸口水,心里就是后悔。 周今休站在车子几步之外:“七爷那边我会说,你们先走。” 周今休左手插在口袋里,右手假肢抬起来拜两下:“睡不着了,找个地方吃宵夜。” 狗仔从面包车里下来,他背着相机边刷手机边进楼道,嘴里哼小曲,发财了,不枉他跟踪方跃这么久,今晚让他逮了个大货。 狗仔美滋滋地上楼,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在看到门口的身影时凝固住了。 狗仔头晕目眩地跌坐在地,他仰起脸, “你,你为什么在,在我这……” “为了防止你不安分,我只能让你失去乱跑的能力。”周今休慢条斯理,“真是抱歉,下手重了点。” 狗仔身子发抖,不知是气的,还是吓的。 狗仔抖得更厉害,这回是吓的。 狗仔不敢得罪他这尊大佛,掏手机下单。 狗仔把打勾的两个菜取消,恭敬道:“那周秘书喜欢吃什么?” 狗仔在心里骂他神经病,手上不敢耽误,麻利儿的点了几个素菜。 周今休夹了一筷子清炒莴笋叶吃掉:“怎么没点两瓶啤酒?” 你也不是好东西,狗仔无声吐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