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这会儿才想起来要紧事,怎么这么大意啊,他匆匆结束通话,在心里问222。 陈子轻小心试探:“2哥,不是什么要命的惩罚吧?” 陈子轻听他这么说,心里顿时有底了,那就是尬的。 【我揉的是他的膝盖,他为什么要喘?】 过了会,他忍不住地喊出声:“轻,轻点,轻点轻点。” 【明知轻了没效果,还要我轻点。】 严隙被一声声压抑的喘息烦到,下颚线条冷硬地收着,他不经意间抬眸,发现男人紧闭着眼,眉心蹙着,弯翘的睫毛颤动,眼皮泛出生动明艳的红晕。 陈子轻一下就睁开眼:“严隙,你捏我腿干什么?” 多新鲜啊。 陈子轻正想顺势刺激刺激他的冰块保镖,他瞥到出现在院门口的挺高身影,立马就发癫。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 【真是作孽。】 陈子轻嘴角抽搐一下,这怎么三级片了?神经病。 【待会还要去洗眼睛。】 他命令道:“今休,你杵在那儿干什么,进来。” 【自己露着腿对严隙发骚,还要问我,他为什么捏你大腿?揉膝盖就揉膝盖,裤子卷那么高干什么,怎么不干脆脱了玩下半身失踪py?】 【脚还搭人腿上,搬个凳子横放上去不行?】 【大冬天的,在院子里露一大截白肉,也不怕老寒腿。】 陈子轻强忍着不把手边的药膏砸周今休脸上,眼神示意他回答自己的问题。 【严隙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,我可没那个义务替他收。】 周今休为难道:“七爷一定要我说?” 周今休微笑:“不过干保镖的,手劲大,七爷误当成了他在捏您。” 他点点头,做出这个可能性不是完全不存在的样子:“严隙,你来说。” 那跟你捏我大腿有关系? 当然不可以。 严隙一语不发,他的眉头隐隐约约皱了下,似是招架不住被这么追着问,有懊恼之意,周身气息比较冷。 这是周今休的心声。 上空的阳光被云挡住了,光线暗下来不少的同时,风冷了温度也像是骤降。 犹如披星戴月的赶路人,在路旁无意间瞥到的一抹夜景,无人采摘,就那么绽在黑夜里。 陈子轻把两只脚从他腿上拿下来,裤腿登时就一路滑到底,将那片白遮掩了进去。 接着就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嘴:“对了,上次我让今休给你买的是什么牌子的?” 【他根本不会用,甚至连包装都不会拆,随便丢在哪个角落攒灰,等保洁过来打扫的时候和其他垃圾一起带走。】 陈子轻瞄了眼周今休的背影,这家伙知道的还不少。 严隙的声音将陈子轻的思绪中断。 “没记就没记吧,不是什么要紧事。”陈子轻对严隙的谎言不做评价,每个谎都评,那他不得忙死。 话音刚落,院子外面就传来清脆的笑声,夹杂着不放心的叮嘱。 陈子轻吃力地从躺椅里起来:“五嫂。” “没事。”陈子轻顺着五嫂的视线去看已经跑到桥那边的人影。 不过她照样被庄易军疼爱,因为她一出生,就让他棘手的麻烦不攻自破。 这名字挺大的,不好养,庄祥瑞读小学那会儿发生意外,就这么傻到了现在,傻人有傻福,她避开了庄家小辈之间的权力斗争和算计。年龄段,再如何硬撑保养,又还能在位几年呢,他的位子早晚要交到下一代手上,家族内部跟外界都认为,继任的大概率是能力出色的四儿子。 毕竟夜长梦多,大权一天不抓在手里,就会多一天的变数。 古时候比皇帝老儿命短的太子多的是,别到最后幸幸苦苦的从夺权的血腥中杀出来,却等来了一场空。 周今休的目光下意识追过去,话是问的严隙:“膏药真用了?” 周今休坐到躺椅上面,左手在扶手上面抚摸几下:“膏药的效果不错?” 周今休的话里没低劣的嘲笑,公式化的陈述事实:“那是最普通的生姜贴,对你这腿的旧疾也有效果?” 周今休这回终是带上了些许嘲意:“你把人当傻子,别到时候自己反而才是那个傻子。” 严隙将所有药油都收起来,冷淡道:“膏药还要麻烦周秘书。” 但曾经扔过的,难不成就不作数?搁这儿演童话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