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在心里唉声叹气,原主哪来的藏宝图啊,他接收到的记忆里没对上号的。 要么是图纸真正的主人搞出来的烟雾弹,利用原主做挡箭牌,自己身怀宝藏岁月静好。 概率挺大。 还有个可能,庄矣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眼线,用不到他的时候,他是忠心的管家。 陈子轻被罚跪祠堂了。他扔的是他自己的藏品,多贵多稀有都是他的,关庄家什么事,庄易军纯粹就是看他不顺眼,想通过罚他稳固权威。 陈子轻无声地数着牌位想,老爷子是不会及时出面的,他要让孙子自行处理,等风波结束后再出来,和蔼可亲地说上几句。庄予恩倒是能解除他的困境,那兔崽子不知道在哪玩。 一个大男人,不就是跪一小会,能有什么。 穿过一处长廊的时候,庄予恩碰见几人迎面走来,他愣了愣,快步跑过去,只看被背着的人:“爸。” 【庄惘云现在不但是间接性神经病,还矫情上了。】 陈子轻趴在严隙宽阔坚硬的背上,没出声。 陈子轻将手从少年干燥的掌心里抽出来,什么话都没说就把脸转到另一边,用后脑勺对着他,恹恹地告诉保镖:“严隙,走吧,背我去房里。” 陈子轻两边膝盖都惨兮兮地肿起来了,一边被周今休用冰块按着,边走边敷。 直到爷爷奶奶闻讯过来,带他去吃宵夜。 【脖子有点痒。】 【膝盖都肿了还发骚。】 陈子轻挣开被握着的膝盖,狠狠蹬了下腿:“你背我。” 【现在又要对我发骚了是吗】 陈子轻故意发出嫌弃的声音:“啧。” “今休,你说得对,是我没考虑周到。”陈子轻点点头,“确实还是严隙背我比较好。” 【明天下班就吃这盘菜。】 【太痒了,想把背上的人扔掉。】 行。 陈子轻从严隙背上下来,忍着膝盖的疼痛走了几步,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没必要非得争口气。 严隙一张冷峻的面容不见喜怒。 陈子轻眯了眯眼:“严隙!” 陈子轻正想着,就见严隙大步走近,重新将他背起来,在他问为什么这么慢的时候,不知怎么,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。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 【严隙没事吧,他也有了跟庄矣相同的毛病?】 周今休迎上老板的视线,一派从容道:“七爷,属下在跟严隙开玩笑。” 这事儿没法说,怪尴尬的。 陈子轻没叫医生过来给他看膝盖的伤,他让保镖跟秘书伺候。 周今休坐在椅子上,假肢撑着腿,手将冰袋按在老板青紫高肿的膝盖上,看水珠凝在一起顺着病白的皮肉骨骼往下淌,聚集到铺在底下的垫子上面。 陈子轻闻言,垂下的眼角瞟向周今休拿冰袋的左手,指骨关节都冻红了,湿淋淋的,像浸过水没擦拭的玉。 陈子轻说:“你用帕子包着冰袋,别直接敷,刺到我骨头了。” 【他心疼我?】 同一时间,两道心声传入陈子轻脑中,他两眼一闭:“严隙,水。” 他张了张嘴,一点都不想动。 【将近三收藏架。】 【这个庄惘云也是蠢,但凡他来老宅带上一套庄易军喜欢的茶具,或是说把剩下的藏品搬来老宅的储藏室,庄易军的不满不就压回去了。】 另一边被冷落的膝盖传来冰凉的触感,陈子轻嘶了声,腿下意识就要动。 【这么敏感。】 【他不会是想 陈子轻一怔,他瞟了眼衣冠楚楚的秘书,你还挺幽默。 “咳” 正常喂的严隙默不作声。 【实在不行,就照着我的条件去各大会所挑人,从中选出最接近我的,送到庄惘云床上。】 陈子轻抄起膝盖上的冰袋扔地上。 陈子轻嘴角冷冷地扯了扯,我算是摸到你心理活动的阀门钥匙了,就是“我对你发骚”对吧,阀门一打开没完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