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不动就体会死时的痛苦,还要面临疑似死亡重现的症状。 林疵接了个电话,他挂断道:“手术室的灯亮着,手术起码要做大几个小时,你别急。” 林疵年纪轻轻就提前进入更年期,他一个人在洗手间里碎碎叨叨婆婆妈妈了半天,哪怕得不到半点动静。 林疵又接电话,这次他的面色变得凝重:“邱晁来了,我得撤了,我晚些时候再过来陪你。” 陈子轻捂着肚子往外跑。 “是加蓝吗?是你吧,你慢点,邱晁不会拿岳起沉怎么样的,他现在是对方的侄女婿。” 陈子轻跑到手术室外面,瞪着和院长说话的邱晁。 “您老忙去吧。”邱晁目送院长消失在走廊尽头,他转身扫视四周,“我怎么感觉到我家宝贝了。” 他挥手让几个保镖站远点,径自去长椅上坐着:“幺儿,怎么自己先来看你大师侄,不跟爸爸一道?” 陈子轻缓过肚子的剧痛,在长椅另一头坐下来,他前倾上半身,手臂撑着腿,用没了血迹的双手捂住脸。 中年人宠溺道:“好好好,你念你的,爸爸不该说你。” 邱长锐怎么还没把邱晁咬死呢…… 陈子轻再看邱晁,邱家根基庞大,外表看着一如既往的繁荣,不受人员伤亡的阴霾侵蚀,内里其实已经烂空了。 邱晁没多待,他是个大忙人,坐了会就走了,但他留下保镖在医院,让他们陪着自己的儿子。 陈子轻起初没把保镖们当回事,他们不是傻子,哪可能不清楚邱家摊上了厉害的事情,既然他们还留在邱家做事,说明是要钱不要命的主。 陈子轻:“……” “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?” “我也没打算走,邱家确实死了不少人,但我又不是邱家人,况且我妈在我出生的时候给我算过命,我八字非常硬。”求过天上各路神仙的那位保镖自信满满。 “不说了,站岗去了。” 陈子轻摇摇头:“你们联手啊,团结就是力量。” 陈子轻不会同情哪个。 第二个中午,岳起沉再次苏醒,他的眼珠刚转动,左边就响起声音:“我在这儿。” 岳起沉的眼睫轻颤几下,恍如隔世。 岳起沉嘴唇微启,陈子轻马上把耳朵贴上去,听到他缓慢道:“我想你……亲我。” 岳起沉苍白的面部一抽,这是亲消毒水,还是亲我? 岳起沉赌气地把眼睛合了起来。 床上的男人瞬间睁开眼眸,发现他没走时,眼底还有清晰的慌张。 陈子轻抽抽嘴。 陈子轻心里一突:“没,没啊。” 陈子轻不慌不忙:“你用脑子想想,我是一个鬼,哪来的药。” 还有他昨天早上起来,面颊也不怎么肿了,到上午就全好了,按照正常现象,他扇那么多下,没那么快消肿。 岳起沉皱眉:“那不是形容屌的?” 他屁股一歪就坐到了床边,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:“你这次吓到我了,以后别乱来了。” 岳起沉把脸偏到窗户方向,闷闷道:“是你先吓到我的。” “不过你吓我是因为我没看紧你,保护好你,所以你怎么吓我,我都不该吓你。”岳起沉看向他,“对不起。” 岳起沉微扯没什么血色的唇角:“我好累,我睡一会,你就在我床边。” 岳起沉闭上了眼睛。 陈子轻望着岳起沉这张还不熟悉的脸,深感他原来的皮相有多绝。 陈子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叫的是他,太久没人叫他全名了,他还在凝望岳起沉,过了会才后知后觉,怔了怔:“诶,2哥,你叫我啊!” 陈子轻:“……这我不认同。” 陈子轻:“这又不是我决定的。架构师jiao是颜控,他世界里的路人都没丑的,原主身边几乎全是漫画风。” 陈子轻做鬼省了吃喝拉撒,他始终守在床边,看医护人员偶尔进出。 岳起沉没说话。 邱晁这老东西,坏得很。 岳起沉还是没说话,给人一种有难言之隐的感觉。 “我不是信不过小叔,只是事情太邪门,我不知道怎么说。”岳起沉很虚弱的样子。 岳起沉的脸色不太自然,他欲言又止:“是我的前妻对我开的枪。” “我见到她,她对我开枪都是我的幻觉,我知道。”岳起沉苦笑,“我那次出事也是这个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