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抱着岳起沉的腿维持平衡,轻轻说:“那我买一些泡面放在房间里,你吃了,就当是我吃的。” 陈子轻要是知道僵尸的想法,能把桌上的东西全砸过去,他东张西望,冷不丁地问:“我房里有监控吗?” 陈子轻松口气,他想想也是,要是有监控,邱晁早就冲进来打岳起沉了。 岳起沉不声不响地开口:“我租了个房子。” 岳起沉夸张地自嘲:“邱家什么地段,附近的我这个穷逼哪买得起。” 岳起沉不在意道:“无所谓。” 岳起沉不假思索:“准备好了。” 陈子轻在僵尸尴尬地离家出走前说:“我明儿就过去吧。” 陈子轻开始在岳起沉的租房和邱家之间来回跑。 岳起沉:“……” 解释不清了。 岳起沉起身去看窗外,太阳好好的挂在天上,蓝天白云微风徐徐,世界没出异象,就是单纯的出现了新物种。 岳起沉回到桌前,他捡起从椅子上掉到地上的白色僧袍和同色裤子:“出来。” 岳起沉拿着僧袍,变态地嗅了嗅,语调不快不慢:“我数到十。” 沙发底下悉悉索索地响着,一团白从底下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。 陈子轻被举着前爪站起来,浑身的毛都一根根地竖起来了,他两条小短腿站了一会就开始抖。 胡须被扯了扯,陈子轻又开始抖。 躺在他掌心里的陈子轻摇头晃脑。 那样子像是在说,拉一个我看看,快拉。 岳起沉把他放在眼前,下颚枕着他软乎乎的小肚皮蹭蹭,上网给他买小屋和吃喝用具。 岳起沉顿了顿:“那你吃什么?” 陈子轻望了望,那是最贵的牌子,万年穷逼利落地下单。 陈子轻管不住本能地跳进罐子里,爪子扒了扒,抱起一颗坚果塞嘴里。 陈子轻往嘴里塞进三颗,他还想塞,被岳起沉一根手指戳倒在罐子里,怎么都翻不起来。 岳起沉撑着头看他吃东西,看够了,揣着他出门玩了一圈回来,碰见了站在门口的不速之客。 岳起沉开门:“来之前也不说声。” 岳起沉两只修长的手抱着小仓鼠,举起来:“在这。” 见岳起沉举着仓鼠靠近,对宠物毛发过敏的林疵排斥道:“拿远点,我受不了仓鼠身上的臭味。” 林疵:“……”走火入魔了? 林疵把甜点放在餐桌上:“阿沉,小师父到底去哪了?” 林疵的神情一言难尽,他眼睁睁看兄弟对一只仓鼠腻歪而无能为力。 岳起沉挠挠仓鼠的下巴,捏着它的粉爪子按在自己脸上:“你说是吧,小仓。” 岳起沉看林疵:“要不要摸摸?” 岳起沉掐开仓鼠脸颊,摸他那两颗锋利的门牙:“小仓,他不愿意摸你。” 岳起沉给他一颗葵瓜子。 尖锐的门牙刺进瓜子壳里。 壳就碎了。 “慢点儿。”岳起沉吹仓鼠脑门白毛。 岳起沉说:“没养,这是我在路边捡的。” 岳起沉睡觉都把仓鼠搂在怀里,他怕把小毛球压死,就托着放在心口。 听见脚步声靠近,陈子轻赶紧出身:“等等,我没穿衣服!” 陈子轻手忙脚乱地扯了衣服穿上,胳膊腿在柜子里不时碰到,疼得他龇牙咧嘴,脸都拧了起来。 陈子轻哼了一声,我信你个鬼。 岳起沉上下打量变回来的和尚: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 岳起沉若有所思,这么说,鬼楼那次是第一次变仓鼠? 陈子轻:“……这样的仓鼠有不少的吧。” 陈子轻罚站一般:“是。” 陈子轻缩着脑袋,底气不足地说:“那不是我,那是仓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