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。”冯姜河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经纪人周金,然后才点头答应。 “这个形状……” 轻声开口。 陈子轻闻言便呆滞住了,因为冯姜河说出了他形容不出来的想法。 陈子轻只好把手放在僵尸的腿上,安抚地拍了拍,视线回到冯姜河的后背上面,他不敢把话说的太死:“说实话,确实有点像。” 冯姜河拿来了一些照片,递给陈子轻:“这是我以前通过镜子拍下的。” “照片是我从那晚之后开始拍的,你把它们摆在一起就能发现问题了。”冯姜河气息有点紊乱地提示。 首先,他从形状的变化中可以确定,这个痣就是一张背对着的人脸,并且…… “是的。”冯姜河面色惨白。 陈子轻抱着又重又大的行囊和岳起沉上楼,满脑子都是冯姜河背上那颗人头。 尤其是通过一张张照片见证人头慢慢从背对往左边侧转的时候,那种静态变动态画面,仿佛就在他眼前扭动的既视感让他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 直到侧过来,就露出了鼻梁和眉骨。 陈子轻回头往楼下瞧了瞧,穿回上衣的冯姜河坐在沙发上整理那些照片,周金好像在安慰他,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,不是普通的艺人和经纪人的合作关系。 他们三人都住在这栋房子里,明显不是第一次面对照片和人脸痣的事,因为他们脸上没有恐惧。 不知道是经纪人和助理陪着遇到邪乎事的艺人,共患难。 没再看了,陈子轻撤回视线,他问岳起沉:“岳施主,你了解那种诡事的吗?” 他自问自答:“第一次看见。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 岳起沉慢慢悠悠地上着楼梯:“我没见过看男人的背看直了眼的和尚。” 岳起沉冷不丁地开口:“人面像长在哪?” 岳起沉哧笑:“还不是看的背?” 岳起沉上到二楼,转身俯视过来:“知道我为什么不看吗?” 岳起沉抬着下颚冷哼:“我不会随便看别人的背。” “不看怎么去污?”陈子轻撇嘴,“哦,我忘了,你是靠睡。” 嘴上这么说,实际根本按捺不住想搞清楚前因后果的念头。 陈子轻偷偷想,他先按兵不动,要是局面失控,那他只能尽早把害人的东西驱除。 八字还没一撇,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。 是不是当那个头转过来,人脸变成正脸,冯姜河就会死? 因此冯姜河才私下找高人,林疵把做这一行的兄弟介绍给他。 “对了,这里的阴气重吗?”陈子轻感应不到半点儿。 陈子轻跟在他后面:“怪不得你的气色比进门前要红润。” 岳起沉带着小和尚,越过休息区走进过道。 陈子轻看岳起沉开门:“最重的是什么地方?” 陈子轻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,入眼皆是一尘不染。 陈子轻叹为观止,他把抱在怀里的行囊放在墙边地上,关上门,随意地扭了扭门锁,把门打开,再关上。 还有个大阳台,朝南的,站在阳台能把湖景收入眼底。 不是八个人凑不出一套牙的老大爷,是身高腿长的年轻小伙,穿黑制服,很帅气。 入住的第一晚,陈子轻应付完了喝醉大舌头发酒疯的邱晁,他在房间里打坐念经让自己静静心。 九点多钟,陈子轻打坐完毕,决定找个鬼片给自己提供一点思路。他在网上搜到了一个背上长人脸的鬼片。 陈子轻看得聚精会神之际,电影里的主角感觉耳边有人吹气,他也有那个感觉,身临其境。 陈子轻也反射性地那么做。 是主角在叫,叫声刺耳尖锐,惊得陈子轻扔掉手机爬起来:“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。”知何时来他房间,趴在他床上的僵尸质问:“你怎么不出声?” 岳起沉把手机音量调小:“我钻你被窝你都不知道,还要我怎么出声?” …… 鬼现身的时候,陈子轻只关注到僵尸磨牙的声响。 僵尸不是吸血鬼,咬了会传染尸毒吧。 岳起沉的眉眼骤然就沉了下去。 岳起沉翻过身,从趴着变成平躺:“有什么稀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