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无力反驳。 陈子轻干巴巴地说:“……那请2哥多多关照。” 和444一样,也对他这一大奇观有点兴趣,来试试手,看能不能让他破纪录,不到黄河心不死。 陈子轻唉声叹气,希望陆哥把身体养好,那才是革命的本钱,工作什么的,看开点。 哎。 陈子轻搓搓脸,等陆哥销假回来,他得尽力找机会和对方聊聊天谈谈心。 陈子轻走着念着,冷不防地听见了声音。 “小师叔——” 是在叫我吗? 肯定不是叫我。 “师叔,加蓝师叔——” 加蓝,十七岁,他在婴儿时期被思明寺的老方丈收养,得以在寺庙长大。 加蓝尘根断不尽,常念。 加蓝辈分高,是寺庙许多弟子的师叔,他胆小,怕一切软体生物,吃惊的时候会说一声阿弥陀佛。 方丈前不久和他参禅,为他指点迷津,因此有了下山的机缘。 方丈再三叮嘱加蓝,入世不要破戒,不放心地让他出发前两晚抄写五大根本戒。 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净戒。 他入世之行,需要解决长久困扰他的三惑。 加蓝两天前下山,今天还在山脚,原因是农家绊住了他的脚,他一再逗留。 陈子轻嘀咕:“加蓝……是不是还有加血啊?” 这任务简单。 一天吃惊很多次,总有一次忘记说了。 陈子轻望着已经快到他跟前的两个僧人,谁是长明,谁是与灯啊。他一近距离看他们,一下就有了答案。 错不了。 长明满脸委屈:“师叔,我们叫你,你不听。” 陈子轻顺着与灯所指的方位瞧了瞧,这才发现有个黄橙橙的小朋友趴在他宽袖上面。 陈子轻犹豫是找个借口把不符合原主性情的事糊弄过去,还是干脆趁机承认自己胆子变大。 于是他捏起毛毛虫,轻轻地放在一片叶子上面:“入世了,总要不一样。” 陈子轻偷摸抽了抽嘴角,你们师叔在你们的护送下翘了辫子,现在他身体里是个外来者。 长明:“没想到师父还认识住别墅的。” 一阵不知哪来的风吹过,二人莫名打了个抖,四月份,布谷鸟都叫了,怎么还有点寒意。他俩不耽搁,把人送到就开始走告别仪式。 与灯把师叔的行囊放在他脚边,打配合道:“你好好的。” 与灯:“那先留着,等师叔哪天要是还俗了再拿出来说。” 与灯补充:“破了也别让师父知道。” 长明:“……” 长明:“师叔,你忘了吗,我们不是正经和尚。” 长明改口:“是的是的,我们遵从的是酒肉穿肠过,佛祖心中坐,师父不要求我们像你那样……” 两大护法脚底抹油。 陈子轻背起沉重的行囊走到大门口,他敲了会才把门敲开,一股香辣味扑面而来,他下意识吸了吸鼻子。 头发蓬松凌乱,衣裤发皱,左眼下有颗痣。 帅是帅,就是丧,那丧气从骨子里往外渗,还有穷味。 当然,人不可貌相。 “呼噜” 青年明显地抽了下硬朗的眉骨:“哪来的假和尚,对泡面两眼发直。”没牛肉,只是膨化食品。” 陈子轻把行囊放下来,从里面拿出那份书信:“这是我师父写给你爹的信。” 陈子轻见他不看信,就给放回原处:“那你爹呢?” 陈子轻往门里走了走,在青年的指引下,望见了一张遗像。他握住身前佛珠转转:“施主节哀。” 末了,他喝下去一些泡面汤,不声不响地来一句:“让鬼活生生的吓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