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陈子轻靠在房门边,像一只漂亮而尖锐的山猫,“什么事比回来陪我重要?” “避开我的问题,心里有鬼哦。”陈子轻把领带咬在嘴里。 “不要你管我!”陈子轻口齿不清,自从他发病后就多了个怪癖,异食癖,喜欢咬虞平舟的所用物品。 陈子轻难以启齿,可他忍不住,他把领带往嘴里塞了塞,塞到喉咙里,干呕着挑衅虞平舟,一双流出生理性泪水的眼亮得惊人。 陈子轻还没说话,就被两指略带暴力地掐住下巴,闭紧的嘴巴在那力道下张开。 他淌出大量津液,都被alpha吃尽,吞咽声充满优雅克制的色欲。 “吃了吃了。”陈子轻打着哈欠,“我全都吃了。” “那是。”陈子轻催他快点上床。 说着就从床上站起来,借着床的高度对他居高临下,盛气凌人地说:“你干脆跟你的工作过去好了!” 陈子轻咄咄逼人:“那你就是真的要去书房?” 陈子轻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干嘛非得在这个时间段问?” “那你去吧,快去快回。”陈子轻无意识地抠抓腰上的大手,“快点啊。” 陈子轻的指甲停下抠抓,他嘀嘀咕咕:“有时差,我们这是白天,伊丹医生那边是晚上,下班了都。” 既然弟弟不想他走,那他就不走。 外面下起了小雨。 陈子轻心血来潮地跟虞平舟说情话:“哥哥,你看这被子。” 陈子轻指着身上的被子做新手指导:“你要说这是什么被子。” 陈子轻说:“这是我和你的一辈子。” 冷场了。 虞董反应过来,他拎起床上的蓝被:“一辈子?” “刚才不算,我们重新来过。”虞董回过味来,“你重新问我。”他把还在装睡着的人吻得气喘吁吁,装不下去地睁开眼睛,烟雾弥漫犹如孔雀开屏,“再问我一次,轻轻,这次哥哥能回答好。” 陈子轻这一病估计是长了根小反骨,虞平舟让他再说一次情话,他偏不说。 对2091年来说,可能是非遗。 而后又被搓了一顿。 虞平舟在清理胡渣,密长的眼睫上掀,透过镜子扫他一眼。 虞平舟的嗓音里透着起床不久的慵懒:“威胁人还要说‘请’,过家家?” 我要说什么来着。 大清早就被男色迷昏头的陈宿主清醒了点:“平舟哥哥,你怎么突然在墙上跟门上贴那些贴纸啊?是不是昨晚回来贴的,我睡前还没有呢。” 陈子轻感到新奇:“但你不都看了很多年了吗?” 虞平舟停下清理胡渣的动作,微微眯起眼眸,盯着镜子里的青年:“我不是个长情的人?” 虞平舟眼底晦暗消散,他好整以暇:“轻轻怎么知道我是?” 下一瞬,陈子轻发现了什么,牵起他那只手,紧张地问:“你手背的抓痕是怎么回事?” 陈子轻抿抿嘴,他昨晚没注意,不应该啊,他有眼睛,为什么注意不到呢。 等等,在那期间他有抓虞平舟的手吗?好像没有。 陈子轻抚摸虞平舟手背上的几道伤痕:“多痒啊,怎么抓成了这样。” 精神类药物的副作用不可抵抗。庞大的人力财力都显得薄弱。 陈子轻心不在焉:“不是有小机器人嘛,你让它给你刮。” 虞平舟背身倚着台子,腰背弯下来:“嗯。” 哪天中病毒硬盘打不开了,里面全是乱码,记忆都没了怎么办? 陈子轻不由得猜想,主线该不会是他精神出了大问题刺激到虞平舟,让对方的记忆储存出现故障,把他给忘了吧? 还好不是。为别的,只是来陪他吃午饭。 陈子轻托腮,一眼不眨地看着虞平舟:“哥哥,我一声招呼都不大就过来,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呀?你会觉得我查岗不信任你吗,没有的,我只是太想见你了。” 陈子轻看虞平舟又是不在频道外的样子,顿时就把胳膊往身前一抱:“不用你管。” alpha迷人的儒雅和强势扑面而来。 虞平舟深深凝视:“不该慢的时候,你哥可没有慢过。”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,他被含住上嘴唇,吮了吮,虞平舟的气息进到他嘴里的同时,发出点低笑:“喜欢,以后常说,最好天天说。” 虞平舟的西裤上还有浑圆触感的残留,alpha的信息素能控制弟弟的思维却不能完全控制,他像是个异类,和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