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不合时宜地被男色晃了下神,他趴在车窗边自言自语:“我未婚夫的车停在那里,不过来也不离开,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 “你看什么啊,你不怕被我未婚夫打啊。”陈子轻焦躁不安地回头,“哥哥,如果他打你,那你别还手,我跟你说过的,不管怎样,我都不能让他憎恨我。” 陈子轻白了虞平舟一眼:“你有个鬼的分寸,你是不是忘了,你那晚翻阳台去我跟他的婚房,把他打吐血了!” 陈子轻有理有据:“可你过了易感期回来的路上,不还是说起来就起来,在树林里还要让我帮你。” “生理课没好好学?”虞平舟抚着少年后颈,“alpha结束易感期会有一段时间的激素紊乱调整期。” 虞平舟哑然。 少年要去找未婚夫了。 陈子轻想了想:“我不可以是去哪烧纸了吗?” 陈子轻把放在车门上的手缩了回去:“多久会散啊?” 耳边是机械心脏的跳动。 “那也快。”陈子轻咽了口唾沫,他推推虞平舟,没推动,就把手放在对付脖子上面,搂着,“哥哥,我未婚夫在不远处盯着,脸色很吓人,我还在车里跟你亲热,我这么坏,雷公劈我都不带犹豫的。” 陈子轻小声:“你当小三了啊,哥哥,这是你人生唯一的污点了吧。” “这还不算?你是虞家家主,虞氏的董事长,你做小三,传出去会让你的名誉大打折扣,直接影响虞氏的形象。”陈子轻看着不置可否帅得要命的alpha,“你要是真的无所谓,那我跟楚未年没了婚约,我再找个能给你带来利益的联姻,让你继续做小三。” 陈子轻后仰头躲他的吻,被他掐住腰,吻湿了脖颈。 隐晦的刺激能让人疯狂。 虞平舟沿着他脖颈舔舐上来,吻了吻他的嘴:“我不在乎自己做小三,我在乎你是别人的未婚妻,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,被临时标记。” 虞平舟道:“咬了脖子就算是。” 一声低笑落入他耳中,他在alpha胸膛带起的震颤中乱了呼吸:“你别放信息素了,不然我身上的味道消散的时间又要延长!” 陈子轻纳闷:“那我怎么晕晕的?” “……哦。”陈子轻的脸蓦地一红,他搂着虞平舟,身后的车窗突地传来一道不大不小的响声。 车隔离效果极强,罗勒叶的味道进不来半分。 “我下去和你未婚夫打声招呼。”虞平舟说,“你在车里等我。” 抱着他的力道不减丝毫。 虞平舟替他把电话按掉:“你在处理周衍明跟江扶水的事上得心应手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,只管自己快乐,不管他们如何,包括对着沈文君。现在遇到楚未年相关,为什么就变得如履薄冰?” 车内空气猝然就像被抽走。 陈子轻默默地抠了抠alpha的袖扣,哥,别在这时候吃醋了好不好。 车窗上的手撤离,两秒后,虞平舟的手机响了。 陈子轻举起震动的手机说:“他又打过来了。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 陈子轻看着没半点逗趣意思的虞平舟,欲言又止:“你不赶着去公司?” 陈子轻一言难尽地把嘴一抿,他从“未婚夫”腿上下来,往边上坐了坐,酝酿着情绪进入演练模式,眉眼间爬上浮于表面的骄横:“未年哥哥,你怎么在上星府啊?” 陈子轻“哦”一声,他干巴巴地说:“我,呃,我,你易感期已经过了是吧?” 尽管是演练,陈子轻的脑子还是一嗡:“我自己咬的。” “你什么意思?不信我是自己咬的?”陈子轻梗着脖子,虚张声势地大声,“我一到秋天嘴巴就容易干,刚才我跟我哥说事情的时候舔了几下嘴,咬了咬,就这样,爱信不信。” 陈子轻脸色巨变,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,浑身不住颤动:“你疯啦!那可是我哥!我怎么可能背德□□!” 陈子轻有点怕这样的,装他未婚夫楚未年的虞平舟。。”陈子轻不躲不闪,“况且我是你未婚妻,在有婚约关系的情况下,我和别人亲嘴不就是偷情,我绝不会做出那种事。” 令人心惊的压迫感让陈子轻后背发凉,冷汗都下来了:“对啊,就是这样啊,你烦不烦,你有什么脸来看我,那晚你趁我睡觉咬我脖子,到现在都不道歉,是不是就当作没发生过?” “这是万能的理由吗?你不清醒,就能乱咬人?”陈子轻眼圈说红就红,“你还凶我!” 陈子轻吸气,楚未年平时就喜欢这么对他,虞平舟是怎么知道的? 那画面他想象不出来。 虞平舟离他很近,暧昧地和他气息相融:“我看到你哥按着你的后脑勺,说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做?” 虞平舟靠他更近,几乎碰到他沾着焚烧味的嘴唇:“手指插进你的发丝摩挲?” 虞平舟:“没见过。” “你后半句说辞还真是好用,每次都不带改动。”虞平舟似笑非笑地看他半晌,“到我车里来说。” “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看到你就跑回我哥车里啊,我根本不想见你。”陈子轻满脸厌烦的表情,“我还没原谅你私自咬我这件事,等我什么时候原谅你了再说。” “下次你再诬陷我,再搞这出‘妻子红杏出墙丈夫捉奸在床’戏码,我就找我哥取消婚约,我不管你奶奶死活,不给你当福星,我再也不要理你了!” 虞平舟给出评论:“还不错。” 虞平舟理了理少年不知何时被细汗打湿的刘海:“析木,你不喜欢你的未婚夫,这么在意他做什么?” 虞平舟的记忆恐怕是真的有问题,怎么又问到这上面来了,健忘症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