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江扶水不是他的任务目标之一,他就不用废这个劲了。 在虞家,跟虞平舟一块儿吃晚饭。今晚虞平舟应该不会有应酬。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,变化赶不上心境,他要以大局为重,不得不在刚知道虞平舟心脏秘密的阶段就转移阵地。 房间不逼仄,设备都很齐全,也有格调,而且能观景,价格不会便宜到哪去。 江扶水拿着手机看信息:“析木,我待会有个饭局,部门都去。” 江扶水说:“可以跟着,你口罩拿下来露了脸……” 江扶水正色:“都不妨碍,我只是怕你麻烦。” 江扶水抓抓散落在额前的半湿发丝:“那你跟我一起去吧。” “那行。”江扶水暗自舒口气,“有人敲门别开。” “会有怪兽把我抓走吗?”他做出恐慌的表情。“我好害怕的。” 清晨雨停了,下午天地干燥,看不出半分昨晚下过雨的痕迹。 陈子轻跟着江扶水一伙人去山里采药,他一个外行,对什么都新奇,屁颠屁颠的。 陈子轻拍照记下来,谁知道他以后能不能用得到。 晚了。 陈子轻闭气:“好臭。” 江扶水快速拿出一种布擦拭他的手指,空气里散发出有点刺激的药水味。 吃惊得连称呼都换了。 陈子轻这回长记性了,走路就走路,不要手欠,看到哪个花草植物就要薅一下拽一把。 不能再往里走了。 陈子轻坐在潮湿的石头上看手机,信号很弱,距离他嗅觉失灵过了几个小时了,他的嗅觉怎么还没…… 陈子轻把口罩拉到鼻子下面,随便擦擦脑门上的汗,走路走得太累,嗅觉哪个时候的恢复的都没发现,他喘着气放空大脑休息。 好像是花香。 陈子轻没多想。 不远处,江扶水的两个同事在那说话,一个给一个看自己的笔记。 看笔记的男人对捧着笔记的男人说:“你的信息素酸酸涩涩的。” “谁说的,我就喜欢。” 陈子轻连忙去找江扶水。 从少年口中了解到事情大概,江扶水并没有感到惊诧:“那oga前不久才生过孩子,还在哺乳期,他的信息素分泌浓度异于常人。” 陈子轻刚要摇头,这个动作戛然而止。 江扶水记录的动作一停,追求他的oga信息素是一种花,对方刚才脚滑抓过他衣服。 陈子轻观察江扶水的神色波澜:“……我真的能闻到了?” 陈子轻难掩兴奋。 陈子轻激动地抓住青年的胳膊:“扶水哥哥,我感应到信息素,是不是代表我快能分化了啊?” 陈子轻露出“似懂非懂”的表情,就是他感知上的变化,跟先前那株药材带来的冲击有关系,误打误撞。 “我会放平心态的。”陈子轻忍着不立刻发讯息告诉虞平舟,他仰视专心给他做笔记的青年,“扶水哥哥,你还能三次分化吗?” 陈子轻心说,还是给你开了的,只不过开歪了,让你二次分化了,惨得哦。 江扶水反应平平:“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。” 江扶水沉默了一会,他时隔四年,再次说出自己曾经的信息素:“海盐。” 江扶水笑得有几分羞涩。 “我闻到信息素的事,你先别告诉你的老师好不好,”陈子轻说,“我暂时不想让除了我们以外的第三人知道。” 江扶水随他的意愿:“好,我不告诉老师。”死了。 大概是私下里进行的。 陈子轻没工夫应付沈文君,他的日常是给虞平舟跟楚未年报备,获得周衍明的修养情况,以及,踏进江扶水的内心世界。 江扶水的部门这次出差结束,紧跟着就是假期,他们在“湟阳”分道扬镳,各自回家待两天。 江扶水的老家在一个很老旧的小区,陈子轻边走边打量。 他的眼中顺势浮出回忆之色:“我把你当我唯一的朋友,想要你做我的邻家哥哥,在我每次受难迷惘想放弃的时候,都能给我一块面包,鼓励我再坚持一下。” 陈子轻在心里嘀咕,面包是大的小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