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,你对我母亲是什么样的感情啊,要是有情,你就不会看着我母亲带我在贫民区受苦不伸手拉一把,”陈子轻说,“可你又不无情,因为你在我母亲走后接我回来让我复学,对我这么好。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这走向。 陈子轻垂下眼睛。 陈子轻脸色苍白,身子轻微一颤:“我不该误会爸爸,是我中了挑拨离间计,那个人不怀好意。” 陈子轻惶恐不安,他求证地望向中年alpha:“那个溱方孝还说我母亲捏的把柄,跟我哥的记忆有关,也是假的对吧,我哥的记忆没问题。” 陈子轻恨恨咬牙:“那个坏人,害我担心死了。” 接着就叫来吴叔,让他送少年上楼。 虞华章慈爱道:“好。” 那头响起虞平舟的应声:“嗯。” 这次怎么急躁起来了呢。 小助手没动静。 找谁打听好呢,虞平舟? …… 陈子轻提着心掉回去,那是他想多了。 有人提前动过手脚。 楚未年沉思片刻,带着资料去了趟虞氏,得到的信息让他倍感震惊。 楚未年想到少年房里的书籍,他有征兆,看的书不是空穴来风,很快自己就会发现。 虞平舟低头签着文件:“等他再大一点,才能承受的住。” “发病时,”虞平舟说,“要用链子拴在家里。” 手中资料被他攥出褶皱,大力摔在桌上,他两手撑着额头,维持这个难言的姿势许久:“尽早治疗,不至于那样。” 那提议被楚未年当场拒绝了。他走得快,怕走晚了暴露出假订婚的事实。 陈子轻没那个心思,包括日常在内的五个标注任务和一个支线任务都在走,都差个火候。 后来就没有动静了。 怎么回事啊,另一个沈文君不出来了吗?不害人了吗?那不行,他不出来,我怎么抓他呀? 还是得他主动出击,打草惊蛇,把水搅浑搞个天下大乱。 智能搜索十分全面详细,陈子轻看了一晚上,看得眼睛都要瞎了,才终于选了个合适的地方当旅行目标。 这是一座破旧的院子,门口用碎石围砌了个简易的院子,歪歪扭扭的院墙也只有半人多高。 “我们这里只包住宿,吃饭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。”民宿的beta老板向众人说道。这是一个看起来向七八十岁的佝偻的老头,他的实际年龄只有五十多岁,沧桑的脸上有着一双浑浊的双眼,说话的时候冷漠而僵硬。 陈子轻去虞平舟跟沈文君中间,故意大声地吸溜棒棒糖,楚未年那家伙不知联想到了什么,低咳着偏开头,行迹颇为可疑。 虞平舟说:“不累。” 几人交了房钱,正要上楼的时候,老板忽然叫住了他们:“你们都是外来的吧?” “提醒你们一下,听不听随你们。”老板看着他们,“今天是七月半,虽然外面的人几乎都快忘记这个日子,但在我们这里仍然会有一些仪式,也会有一些忌讳。” 气氛微妙。 虞平舟无言地看他一眼,他有种小计谋被看光的感觉。”楚未年拉着他上楼。 在他看过的各种民俗奇闻里,小镇最诡异,这不就特地挑了这么个好日子来碰运气了。 陈子轻一头倒在床上,一边吃着薯片,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,来到这个世界后,他只感受到过一次鬼气,在重伤生命垂危的周衍明身上。 多不合理啊。 这地方很北边,夏天也不燥热,晚上凉丝丝的,窗外的月色不算皎洁,整个镇子笼罩在一片焚烧的味道里面,略显暗淡的光线中偶尔闪过一点火星,伴着几缕扬起的烟雾,那是有镇民在烧纸钱,祭奠死去的人。 “不是累了,要在床上躺着吗?”楚未年看着撒谎精。 楚未年抹掉他嘴角的薯片碎渣:“胆小就好好在房里待着,实在不行也可以去我房间,免得半夜自己吓自己,又是哭又是叫的让人笑话。” 楚未年本就疲劳,听他一叫,神经末梢都酸痛:“别叫了,我已经下过楼了,没事。” “我听镇上人说这里有一个奇怪的风俗。”楚未年说,“七月半不能喝水。” 网上没这信息啊。 陈子轻默然,他也喝了一些水,确实没感到什么异常。 哪怕有一点点可能,他也不能放过。 “怎么了?”沈文君打开了房门,陈子轻一眼就看见房里的桌上放着半瓶水,显然另外半瓶已经被沈文君喝了。 “文君,我打算跟析木到外面去走走,你要一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