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平舟下楼,推开二楼的卧室,窗帘拉得很严实,把窗外的月色遮挡住了,他在黑暗中走到床边。 虞平舟站立片刻,拿起薄被盖上去:“析木。” 虞平舟轻拍他脸颊:“我们聊几句。” 虞平舟说:“你不能让男人那么抱你。” alpha耐心引导:“一,会让你处在被动的位置,二,你会被占便宜。” 虞平舟道:“不行。” 虞平舟微笑:“通常不可以。” 陈子轻呆愣愣地眨了眨眼睛。 陈子轻忙不迭地点头:“记住了记住了,我都听哥哥的,哥哥让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,哥哥不让我做什么,我就不做什么。” 他眼皮沉沉的坠着,吐字不清晰:“现在我可以睡了吗?” 陈子轻闭上眼睛重新入睡,不一会,他刷地睁开眼睛,不是,虞平舟有病吧,大半夜的把他叫起来,教导他不能让人托屁股抱。 陈子轻翻身,那位哥哥当时在包间没阻止,没说什么,天快亮了才过来说,情绪怎么不算稳定呢。 陈子轻把沈文君约出来打羽毛球,楚未年一块儿,虞平舟刚巧也有时间。 他们先是双打了一会,换成单打。 “文君哥哥,我一直没问我哥,你们为什么取消婚约,我怕他烦。”陈子轻咕噜噜喝下去几大口水,“你可以告诉我吗?” 陈子轻舔着嘴上的水:“什么叫感情不合?我不懂。” 陈子轻孩子气地说:“可我想你是我嫂子。” 陈子轻的视线没收回来,直勾勾无畏无惧地盯着沈文君:“以后不管我哥给我找什么样的嫂子,肯定都比不上你的一半,你这么好看,还这么优秀。” 陈子轻拧上矿泉水的瓶子:“你们的婚约不在了,影响两家的生意吗?” “那就好。”陈子轻松口气,“等文君哥哥进军商场了,可以和我哥并立为王,多帅啊,你们那么配,缘分怎么就不够嘛。” 下一刻就把手里的水扔出去,瓶子在地上砸凹下去一块:“绝对是这样,你刚才说的还会对我好是假的,逗我玩的,我哥被我连累到了,你看他也不像以前那么……” 陈子轻突然抓住他的白色运动衣:“我是多想吗?你连我送你的玉佛都没戴了!” 陈子轻呼吸急促,眼睛飞快红起来:“随便你了,爱戴不戴,我哥跟未年哥哥打球都没把玉佛摘下来,就你摘了,行了,我看你也别拿下来戴上去的搞来搞去了,还给我吧,你把玉佛还给我。” 陈子轻看他现场打电话给助理交代事情,眼里的怨恨瞬间消失:“文君哥哥,你觉不觉得我无理取闹?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 陈子轻瞥见楚未年看了过来,他把汗津津的脸凑到沈文君跟前:“文君哥哥,你给我擦汗。” “换人。”楚未年的声音从球场那边传来,“析木,你跟我。” 楚未年丢下球拍就要来捉他,老鹰捉小鸡一般,他站起来,一把抱住oga的腰。 陈子轻跟楚未年打的时候,他没接到球,楚未年笑。他故意把球打到楚未年身上,那家伙笑得更大声。 场地后面的休息区,沈文君见状说:“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了。” “我早就知道,析木长大后的性子招未年喜欢。”沈文君前倾身体,手肘压在腿部,“析木有点像我,他要是和我相像的部分比较多,那未年也会把他当朋友,可他有些时候会出其不意,未年爱捕风。” “平舟,你说是不是天注定的?”沈文君感叹,“怎么就那么巧,析木的八字刚好合未年的八字,帮他避开了灾祸。” 沈文君笑着挠了挠眉心:“析木约我,我哪能拒绝。” 几人家里都有球馆,或许是家里的没家外的香,他们花钱来外面的球馆打球,却又包场,自相矛盾。 楚未年懒懒散散:“你是我小未婚妻,我不跟着你,我跟着谁?还看到我就烦,那你看到谁不烦?你扶水哥哥?” 楚未年按着有点扭到的脖颈:“对外不是真的?” 楚未年正儿八经道:“我养了只小刺猬,没有其他精力。”他取多少个外号?他不着四六地说了一句:“我暑假要世界各地的旅行。” “不是啊,”陈子轻笑嘻嘻,“我是要通知你,暑假我不在长陵,你奶奶那边你看着办。” 陈子轻心里跟明镜似的:“她对我好,是建立在我能救你的基础上,说到底还是爱你。” 他扫了眼因为运动浑身散发热气的少年:“你那调理的药还在吃?” 楚未年的神情一言难尽:“分化不是这样,信息素先出来。” 楚未年掌心握着的小肩膀圆润光滑,隔着潮湿的布料黏上他生命线和感情线,他感受别人的汗液,陌生的体会令他肾上腺素飙升,罗勒叶的味道往外溢:“你去国外做个检查?” 楚未年说:“国外几十年前就有腺体移植相关的文献和数据。说明有人做过实验。” 楚未年和他逗趣:“你哥忙,你未年哥哥不忙。” 身后没脚步声。 “未年哥哥?”陈子轻喊。 陈子轻隐约感应到了楚未年的情感起伏与热度,积分袋哗啦啦地掉,他猝不及防。 还剩四个承诺没用,人就抢到了,但分栏出错,跑偏了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