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纯真又信赖地笑:“那我等哥哥。” 吃吧。不管是好的坏的结果,都可以。 不管了,先把虞平舟叫过来。 排斥反应比他想象得要大。 虞平舟来之前在楼上练毛笔字。 虞平舟将他被细汗打湿的额发撩开:“难受?” 虞平舟坐在弟弟指定的位置,把手上拎着的笔电打开。 一时间,手指轻敲键盘声成了主旋律,伴奏是断断续续的喘息,津液泛滥的吞咽声。 少年后脑勺发丝让他抓得乱糟糟的,圆领下一截后颈也有几条他的抓痕,他指着后颈一处。 陈子轻难受地说:“我不会是要长出腺体了吧?” “那怎么这么痒,”陈子轻一个外来客,不懂分化是个什么流程,不过他明白,他才第一次吃药,早得很,离解决他的疑难杂症差了十万八千里。他本能地挨着体温较低的alpha。 陈子轻激动地嘶喊:“他算个屁!在我心里哥哥比他重要一千倍一万倍!” 陈子轻懂事地笑了笑:“好吧,我知道了,我听你的,我听哥哥的,我现在就去楚家找我未婚夫。” 偏偏虞平舟还要在这时候做好兄长:“你打电话叫他过来。” 视线受阻,是一片掌心捂住了他的眼睛,他还没做出动作,就听见虞平舟打电话:“未年,你过来一趟,析木他,” 楚未年已经放下看到一半的文件,站起来拿到外套:“他怎么了?” 少年还在抠动皮肉,白到泛青的指骨呈现出用力的弧度,他的指甲里渗进去血液,星星点点的鲜红。 此时,他并非在易感期。 虞平舟拿下他乱抠的手,不轻不重地钳制住:“析木,你的未婚夫不来了。” “别问了。”虞平舟温柔道,“我把你后颈的伤口处理一下。” 房里,陈子轻的意识已经有点不清醒了,他蜷缩着手脚,浑身一阵阵地发着抖,牙齿都在打颤。 这是他的身体技能给他做出的最新评估。 恰巧这时,好友在外面敲门,是个可以拿来用的理由。 楚未年见到他就问:“怎么回事,电话打一半挂掉,再打过去没人接,我还以为你弟弟高考压力太大,要死要活的发疯,闹得上星府人仰马翻,你叫我来把人带走。” 汗液,眼泪,津液,血液…… 楚未年往里走,他循着纷杂的味道找到沙发上的少年,回头用眼神询问好友。 楚未年哭笑不得:“不能分化就不能分化,丝毫不影响他在几个哥哥之间打转,何必强行改变。” 楚未年抿唇。他伸出双臂去抱少年,打算带人去医院,就在他的手触碰到的前一刻,背后响起好友的声音:“还在药物反应最大的排斥阶段,最少要过二十四小时才能减轻症状,不宜搬动。” 虞平舟双手放在口袋里:“差不多了。” 楚未年看他的头发碰到自己的衣角,第一时间没把衣角拿开,而是问:“析木,我跟你哥,留一个人照顾你就可以了,你想留谁?” 坐在他脚那头的虞平舟没多大反应,好似料到会是这个答案。 他朗声笑:“原来是在叫我,平舟,你忙你的去吧。” 楚未年面部一扭。 楚未年都让小未婚妻给整笑了,他徐徐地掰手指:“差一个。” 楚未年提醒犯了低级错误不该丢分的考生:“文开头。” “齐了。”楚未年叠着腿老神在在道,“平舟,你弟弟真有本事,我这头上的绿色都不带褪的。” 那脚往他腹部蹭了蹭。 陈子轻让虞平舟这一捉清醒了些,他本想把脚抽回来,却没做到,加剧的疼痛让他无意识地叫起来:“啊!未年哥哥,我哥把我的脚抓疼了,你快让他松开——”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 有多年的交情带来的了解作为基石,楚未年见到这副情形,第一反应是:“平舟,他的脚怎么了?” 楚未年的指骨碰了碰挨着他衣角的黑色脑袋,一路往下,划过少年脸颊:“确实。” “行。”楚未年应声,同时把视线扫向少年被捉过的脚,他看见了清晰的掌痕,眉宇微拧,“怎么抓那么大力。” 陈子轻湿漉漉的眼帘动了动。 陈子轻:“……” 陈子轻翻身撑着沙发爬起来,他气喘吁吁地看了看被虞平舟抓过的脚,努力回想自己当时干嘛了。 楚未年表情失控,面部抽搐几下:“你让我给你吹什么?” 楚未年因为少年让他吹脚的不适有所转移:“她打你?” 楚未年的感知早就放到最大,他感受到少年衣领里跑出来的滚烫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