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说:“想送就送了。” 陈子轻亲昵地抱住他手臂,仰头看他:“这玉佛是我挑了好久才挑到的,走路走得脚都算了,喜欢吗?” 陈子轻说:“那你戴上。” 陈子轻甩开他的手臂,后退几步,阴冷冷地笑:“嘴上说喜欢,却又不戴,耍我是吧?” 陈子轻垂着的手指抖了抖,沈文君这副样子让他陌生,他的心跳加快了点:“虽然你跟我哥解除婚约了,不是我嫂子了,但你还是我未婚夫最重要的朋友,我对你……” 陈子轻没管理好表情,把错愕暴露在了脸上。 陈子轻一时想不出要怎么应对这个措手不及的插曲。 “文君哥哥信这种说法啊?”陈子轻诧异,“你可是长陵最好的大学的教授,要是让你的学生们知道你这么迷信,那你……” 陈子轻头皮有点紧,沈文君短时间内让他两次感到意外,他觉得自己把“自作聪明”演到家了,能获得终身成就奖了。 沈文君点了点头,问道:“那你还想要什么?” 沈文君垂了垂眼:“有点难办呢,析木。” 沈文君的目光有一瞬间变得难以捉摸:“你有乐观的心态,要做的事就已经成功一半了。” “怎么这么大脾性,你让虞家父子惯坏了,不过问题不大,”沈文君的手指勾起玉佛绳子,“析木给我戴吧。” 可能不是错觉。 毕竟是有另一个自己的人,经历必然不同寻常,对离奇现象有了解。 玉佛戴在沈文君的脖子上,一下子都升值了不少,贵了,买不起了的感觉。 沈文君既然让他戴,有这个结果就不奇怪。 现在看来,他面前的这个沈文君,应该是人,真真实实的人。 “适合。”陈子轻竖大拇指,“文君哥哥长得这么出挑,玉佛都被你衬得价值连城了。” 陈子轻看着玩蹦蹦床的小朋友:“文君哥哥,我觉得我们很有缘,你看啊,追过你的周衍明追我了,你的学生是我朋友,你的好朋友是我未婚夫,你的未婚夫是我哥,你看,我们两个的人生有这么多联系的地方。” 就在陈子轻把头转向他的那一刻,听见他说:“少了一个。” 沈文君说:“我的恩师,是析木的忘年交。” 当初章老答应保守秘密,老人家估计不会说话当放屁,那就是沈文君自行发现的。 沈文君不置可否:“我那恩师不在乎权贵。” “腺体移植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,只是我不赞成那种实验。”沈文君说道,“析木想做oga?” “想啊。”陈子轻撒娇,“我想跟文君哥哥一样。” 后颈的腺体传来刺痛,沈文君笑容不变:“那就期待腺体移植技术成熟的一天。” 沈文君柔柔地解释:“我怕你希望太大,会落空。” 沈文君一副怕他伤心的样子:“大概……会吧。” 那玉佛的绳子给他系了个死结,根本扯不下来。 “别叫我!”陈子轻用憎恶的眼神看过去,“章爷爷说他跟你道不同,他支持腺体移植这个项目,扶水哥哥也在跟着他研究,只有你不赞成,我搞不懂你有什么好反对的,你的腺体……” “文君哥哥,你怎么了,文君哥哥你不要吓我,我害怕,是不是变成你样子的那个脏东西害的你啊,玉佛怎么不能保佑你,我要去找卖我玉佛的老板算账——” 陈子轻一怔。 陈子轻看到了,好红的富贵包,他不知道怎么想的,上手摸了,很烫。 陈子轻悚然。 他捏了捏自己空荡荡的后颈,再去看沈文君的腺体,脱口而出一句:“文君哥哥,我可以咬你一口吗?” “不可以。”oga直起身,整理着衣领道,“会发炎的,析木。” 陈子轻回去就把最后一块玉佛和纸条,放在二楼通向三楼的其中一层台阶上。才下班回来,他一层层上台阶,发现了必经之路上的小东西。 徒然就扯下来,捻在掌中。 最后一个字身旁有个小爱心。 字条被虞平舟进西裤口袋,他拿起不起眼的小盒子。 盒子里还有张小纸条,写的是——不能不戴哦。 …… 楚未年颧骨发红,吐息间的酒气最重,他扯着衬衫领子缓解酒精带来的燥热,步伐略不稳地走到水池前洗手。 一旁的沈文君看见了,他发出不大不小的惊讶声音:“未年,你也有?” “析木送的吧。”沈文君把手伸进衣领,白皙的指尖勾出玉佛:“就在今晚,我才知道我的得意门生脖子上也戴了一个。” 他看向背对他们,全程没参与进来的alpha好友:“平舟,你呢,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