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抿嘴,原来那晚楚未年接到电话要出去是这个原因。楚未年没和他说,替知己瞒着呢。 陈子轻忽然“咦”了一声,虞平舟不是沈文君的婚姻了,那他就可以不用抢过来了吧? 陈子轻激动地笑出声,就跟走路被一大把票子砸到脸似的。 陈子轻啪地打开他的手:“别打扰我写作业,我马上就要开学了,写不完哪有脸去学校。” 尽管沈文君早前已经和楚未年说了。 楚未年俯视他难消郁气的眼角眉梢:“你真的看见了两个?” 他疑神疑鬼地转着眼珠留意四周:“我年纪轻轻,没老花眼,正常上学,不智障,所以我不可能搞错。” 陈子轻眨眼,不知道啊。 陈子轻稀里糊涂变成站立,他推一下楚未年的肩膀,没推动:“一个文君哥哥,一个你喽。” 陈子轻一脸疑惑:“这有什么好单独拿出来说的吗?” 他下一秒就凑近,鼻尖几乎抵上来:“除非你把我放在你最好的朋友前面。” 陈子轻也不死缠烂打,他绕回刚才的正事:“文君哥哥说我看电视看花眼,这你信吗?” 陈子轻脸色难看:“所以你还是当我瞎扯!” 有本书的硬角砸到了楚未年的眉骨,他作为高级别alpha,完全可以躲开,当时不知怎么就没躲。 房内寂静无声。 楚未年摸向发痛的眉骨:“小疯牛。” “真有两个,那就不会只有你一个人看见,”楚未年懒洋洋道,“别人就算现在看不见,早晚也会看见。” 陈子轻萎靡地说:“我还不是怕你最重要的朋友有危险。” 陈子轻弯腰捡地上的东西,嘴里嘀嘀咕咕:“请的道士说御山苑没有鬼。” “肯定啊,另一个还能是大活人吗,”陈子轻停下手上的动作说,“你最重要的朋友虽然有兄弟姐妹,却都是同父异母,他没亲兄弟,更没双胞胎。” “不然呢。”陈子轻发现楚未年又当他放屁,他气得把捡起来的几本书全部重重扔在对方怀里。 楚未年没接:“你是觉得他沾到鬼气传染给我,再通过我传染给你?” “说得就跟你能随便就不要我给你的五个承诺了一样。”楚未年打开小盒子。 楚未年毫不遮掩地嫌弃道:“这玩意又丑又廉价。” “未年哥哥,你戴上好不好,这是我的一片心意。”陈子轻柔柔软软地说,“我总感觉那个鬼要害你最重要的朋友身边的人,像周衍明……” 楚未年似笑非笑:“别装了,说吧。” 楚未年把他拉下来,捂住他口鼻:“怎么什么话都说,大过年的就敢咒你未婚夫。” 楚未年及时撤开手,没让那滴泪落在他手上,他不能接受自己碰到别人的任何液体:“别哭了,我该把你供起来,回头就一天三柱香,现在说说你的舔狗。” 楚未年若有所思。 楚未年被他一口一个“最好的朋友”吵得头疼:“到底还要强调多少遍?” 楚未年欣赏少年脸上鲜活的表情:“毛病,你嫉妒他干什么。” 楚未年好笑道:“不是没感情基础吗,又嫉妒上了?” 楚未年耳膜都要穿了:“那不可能,他是我好友,你是我未婚妻,能一样对待?” “别发神经。”楚未年把怀里的几本书放在书桌上面,“周衍明撞车的原因,知道的人多不多?” 楚未年不但洁癖还有强迫症,这声响要了他的命,他起身退到房门口:“这里面有没有造假?你只听他一个亲信口述,” 楚未年不语。 楚未年挺不爱听别人把他跟周衍明放一起的,他打开房门 alpha走出去,回头看了眼情绪看起来十分稳定的少年,用口型说了三个字:“小疯牛。” 他暗示的够明显了,就看这件事能不能在楚未年的心里埋下一个种子,只要埋了,早晚都会发芽。 楚未年起初没有多想,玉佛被他随意丢在抽屉里。 友人问他怎么了,他摇头。 开学后不久,陈子轻就给江扶水寄了块玉佛,那家伙从去年收徒宴到今年年初都没找他。 陈子轻的手上就还剩两块玉佛没送出去,他趁周末拿着一块玉佛去了御山苑。 陈子轻靠着紧闭的大门给他打电话,问他在哪。 “啊,怎么办,我在御山苑。”陈子轻吃着棒棒糖,“我想见文君哥哥。” 末了又不放心地改变主意:“你一个人可以吗,要不我回去?” …… 陈子轻在咖啡厅外面把棒棒糖吃掉,找垃圾桶丢掉小管子,他进去找沈文君,很乖地挨个跟对方的朋友打招呼。 这消息没公布与众,沈文君的朋友还把他当对方的小舅子。 沈文君面露惊讶:“不是什么节日,怎么送我礼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