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发出梦呓:“妈妈……” 梦呓声再次响起,少年不知在做什么梦,尚且稚气的眉心紧紧蹙着,眉眼间铺满了平时见不到的不安与脆弱。 “我好想你。” “妈妈——妈妈——妈妈你别走——带上我啊,妈妈,你别丢下我一个人——” 虞华章看起来有些动容:“在虞家不开心吗?” “你哥也宠你了。” 虞华章让他抓着自己的手,抱在怀里。 房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门打开又关上,周遭静了下来。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?忏悔一般。 会吗?虞华章会这么情深意重吗?前妻今年五月份才死的,他六七月就有交往对象了。 他这副身体是热性体质,容易热,容易出汗。还是这样好,又舒服又不会凉到肚子。 搞不懂那对父子的关键词是什么,猜也猜不出来,只能靠蒙,现在没蒙到就继续蒙,对着他们的时候多说多想多开发思维。 快到月底的时候,陈子轻接到虞华章的电话,听他说:“木木,你哥易感期来了。” 易感期?这又是什么东西啊? 陈子轻趴在护栏,楼下是成群结队的高中生们,他在浓郁的青春气息里发呆,一个月一次?那他五月底登入进来到现在九月,虞平舟岂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了至少三次易感期? 六七八这三个月,虞平舟很少有夜不归宿的情况,他是怎么过的易感期? 陈子轻想,我哥哥这次的易感期,是我来了以后的第一次吗? 陈子轻的疑点得到了解决,他的刘海被风吹起来露出光洁额头,第六个任务让他的三观重塑了好几次。 有个鬼用哦。 alpha处在易感期的时候,信息素会不会不受控制? 陈子轻思虑,那虞平舟的信息素味道能遮这么严实,说明他易感期不在“上星府”,甚至都不在人群密集地带。 果不其然,虞华章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:“所以你哥最近就不回来了,等他易感期过了再回来。爸爸这边在外地还要几天才能忙完事情,你明天放假在家无聊,可以找你的同学跟朋友玩,但不能晚归。” 虞华章说:“他在专门应付易感期的地方。” 紧跟着又补充一句:“爸爸,我必须去。以前我在孝培,离你们远,现在我回长陵了,我哥那么疼我,我哪能不管他。” 傍晚十分,陈子轻在去往虞平舟住处的途中打给沈文君,顺便给江扶水发信息送温暖,他两不误,电话一接通就说:“文君哥哥,我哥易感期到了,我现在要去照顾他。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难不成虞平舟用来度过易感期的住所,沈文君没去过,也不知道位置? 沈文君迟疑道:“可以吗,我没有事先得到你哥的同意,我担心——” 沈文君尴尬地笑了一声:“没有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 沈文君声调温柔:“析木。” 沈文君沉吟片刻:“你在哪,我去找你。” “好,我快点。”沈文君的声音夹在下楼声里,“到了你哥的住处,我在外面看两眼就走,我不进去。” 沈文君没开车,他打车到目的地,坐上了虞家的私家车。 沈文君不在意被他莫名其妙的抵触,眼含笑意地坐在他身旁:“析木,我来了。” 沈文君柔声:“学习很苦吗,你都瘦了。” 沈文君对虞家的司机打了招呼,司机没有受宠若惊,显然已经习惯他的平易近人。 沈文君打开拎上车的袋子:“析木,我给你带了一份甜点,这是我出门前从家里拿的。” “不想吃。”陈子轻不识好歹地拒绝。 陈子轻忍不住拧眉头,沈文君带给他的违和感随着相处时间的减少淡去,此时又席卷而来。 喜欢他?开玩笑呢。 察觉沈文君的视线,陈子轻火速披好马甲:“不是现做的吧,一股子隔夜味。”现做的。”沈文君又用勺子挑起一块喂他,“奶油的问题吗?新换的牌子。” 沈文君没哄,而是看了他一会,笑说:“你确实有点像。” 沈文君这回才哄他,和他道歉,一勺一勺地喂他甜点,他心里有事,虽然甜点很好吃,但他也就只吃了三分之一。 陈子轻眼角一跳,沾着甜味的嘴唇张合间吐出难听的话:“文君哥哥,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,我吃过的,你也吃?” “怎么没关系。”陈子轻脸色阴沉,“你吃了我的口水,我们这叫间接接吻,让我哥知道了,还以为我们有一腿,我让你给他带绿帽。” “嘁。”陈子轻把脸扭开。 陈子轻深思,他的任务为什么主要围绕沈文君,这个oga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。 想到这,陈子轻隔着校服摸到脖子上的符:“我哥每次易感期,你都不在他身边吗?” 陈子轻看他:“那你发情期,我哥也不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