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衍明把车开回虞家门口:“衬衫你拿,” 周衍明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,他绷着脸开车离开,车子一溜烟就消失在雨夜不见了踪影,像在竭力逃离让他烦心的人和事。 就是缺个机会。 不知道刚才的戏演没演过了,淋的这场雨值不值得,他大脑使用过度有些缺氧,希望他今晚能一觉到天亮。 这雨怎么跟石头子似的,都把他的脸砸疼了,他加快脚步。 陈子轻的身子滞了滞,他抹开贴在额前的发丝,打着喷嚏抬起头,浑身上下湿漉漉的,哪都在滴滴答答。 陈子轻眨了眨眼,雨水从他眼睫上坠落,虞平舟让沈文君找周衍明,也料到周衍明一定会照着沈文君说的做,这是把什么都掌握在手中,没有失算过。 不准弟弟深夜跟个alpha外出。 陈子轻撇撇嘴。 陈子轻没接一个佣人送过来的大毛巾,他一张脸冷白,眉眼被衬得浓黑尤为惊艳:“是不是你让你未婚妻给周衍明打电话的?” 陈子轻啃着手指关节,不解又焦躁:“你不都让我自己承担后果了吗,为什么又要阻拦我?” 陈子轻心里咯噔一下,周衍明那家伙怎么…… 陈子轻吐出齿间被他啃出牙印的手指关节,舔掉流到嘴上的水珠:“你不准我出去,自己出去?” 作者有话说: —— —— 周老板:这福气谁要谁拿去。 虞平舟没外出。 不远处,alpha在处理公务,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。 alpha的眉目轮廓被眼镜修饰得温文尔雅。 兄弟俩处在各自的空间,翻阅纸张声和笔尖摩擦纸面声缠在一起,气氛很是温馨。 这个天,书房里竟然不开冷气。 陈子轻扯起t恤领口蹭蹭脖颈跟锁骨,他偷瞄衣扣整洁的虞平舟,那位是冷血动物吗,都不出汗的吗? 陈子轻在椅子上挪动了会,他拿着练习册去找虞平舟:“哥哥,这题我不会做。” 陈子轻望着他长睫落下的阴影:“看懂了。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那我就是不会怎么了嘛。 像小老鼠悉悉索索。 陈子轻停下咬指甲的动作:“为什么要读三遍,读一遍不可以吗?” 陈子轻故意用alpha能听见的音量发出不满的轻哧,而后就垂头弯腰,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起了练习册上的思维题。 虞平舟给他安排新任务:“把重点画出来。” 虞平舟抬眸。 不等虞平舟开口,陈子轻就抽着嗓子,轻轻发颤:“我自己琢磨琢磨,哥哥不用管我了,你忙你的工作,我一个人可以的。” 练习册被他抠得紧紧的,纸张折出逞强的深痕,言行举止之间都是“想被哥哥重视在乎,又不愿意承认”的拙劣虚伪。 虞平舟微皱眉:“析木。” 虞平舟不拿他的练习册,只是伸出一根食指,在思维题上指着:“这里是重点。” 指关节匀称且长,指甲剪得很短,也很平滑,甲床色泽健康。 虞平舟:“好。” 高中知识是他上上辈子接触的了,哪还能记得。 除非他学到的东西在后面的每个世界都能用到,像画符念咒驱邪,那就不会忘记。 虞平舟拿着钢笔给他批改。了啊,怎么还没把相关知识忘光,这是alpha的能力之一吗? 小助手的电子音响起。 【独占,掠夺,控制,这三点是alpha的天性。】 陈子轻有点恶寒,这难以形容的宿命感真是…… 不知道周衍明那家伙现在人在哪里,是不是在某个酒吧喝酒,可千万别酒驾出什么事。 “十七道题,对了九道。” 虞平舟盖上钢笔的笔帽:“难题的正确率大过简单题的正确率,你太粗心。” alpha将钢笔一头抵在一道错题上面:“这道,你过程是对的,最后一步计算错了。剩下几道都看漏了题里面的重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