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长说沈教授家里有事。 沈文君不是家里有事,是濒临发情期,难受了,他怕在讲台上当着学生们的面发情,引起祸乱葬送教学生涯,毁了名声。 如果找他,沈文君的发情期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,他会把自己的oga伺候成祖宗,想要几次就给几次,绝不可能出现体力不支精神萎靡的情况。 快开学了,还能干什么,不就在看书预习。 酒吧里有个质量好的oga客人,信息素很好闻,他一进来就被几个alpha瞄上了,alpha们陆续上前,没一个被他看上。 oga主动坐到周衍明的腿上,桃子味的香甜信息素热切地释放了出来。 周衍明没摸,他抠住oga的腺体,粗暴又凶狠。 周衍明脸一黑,他这还没干什么,oga的信息素怎么就腻得没边了。 周衍明把已经黏上他的oga赶走,他对手下说:“叫个性格别扭的过来。” 周衍明喝酒:“就是拧巴的,一会作怪撒气,一会又软绵绵的凑上来的那种,只会乱叫,拳头像弹棉花的。” 周衍明吼一嗓子:“啊个屁啊,滚滚滚。” 手下出去找同事,想和他分享八卦:“老板不对劲。” 周衍明一连换了几个oga都不满意,他开车回长陵,倒霉催的赶上堵车,在路上耗费了十几个小时,到虞家外面的时候,衣裤皱巴巴的,车里的烟味浓得呛人。 周衍明觉得自己开长途开昏头了,脑子不清醒,不然怎么摸出手机拨给虞平舟的弟弟,对他说:“下来。” “你不是在孝培吗?来长陵了吗?”陈子轻不敢置信,“衍明哥哥,你来我家了吗?” 陈子轻跑到阳台,透过蜿蜒雨水模糊不清的玻璃窗往外看:“想我啦?” 陈子轻很大声地打断:“我不下去了!你滚吧!” 很快就接通了。 周衍明这辈子只在沈文君面前低过头,他没打算把这个特权分给第二人,却在耳朵捕捉到一声压抑的抽咽时,不假思索道:“衍明哥哥错了。” 周衍明头大:“当初不是你自己说的你在学他?” 说着就自言自语:“我明明可以找其他alpha追求我,干嘛非要选你呢,你在追求别人,你心里只有一个沈教授,我抢过来有什么意思。” 挂了。 “周衍明——” 小他整整十一个年头的少年跑到他面前,一双眼睛亮晶晶的,犹如一道光,猛一下就照进他心里。 门口忽然出现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,逆着光,看不清楚轮廓跟神情。 陈子轻没说话,刚才他跑太快了,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冲撞着,他头晕目眩,有点想吐。 雨声嘈杂。 周衍明好似是打了多大的胜仗,炫耀又畅快:“还是别了,免得把虞董家里的地毯弄脏了。” 沈文君是虞平舟的未婚妻,虞平舟的弟弟在他怀里。 如果怀中人是个oga,此刻就会站不住地被他抱起来,抖动着为他露出瘙痒的腺体,等着他的犬牙刺入。 周衍明没来得及碰到他后颈。 周衍明被训得像条狗。 “我看你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。”周衍明打开副驾的车门。 陈子轻转过身面向别墅,从眼前的衬衫里探出一张湿淋淋的脸:“哥哥,我跟他走。” 陈子轻并不在意的样子:“我自己会跟爸爸说的。” 站在后面点的吴叔说:“那周家大少爷向来很不靠谱,偏偏析木少爷喜欢和他一起玩。” 车将虞家抛在身后没多久,周衍明就接到了沈文君的电话。 周衍明没想到虞平舟那家伙会通知沈文君,叫他当说客,搞这么大动静,至于吗,他好歹出身名门,能做出什么拐卖人口的行为。 沈文君不和周衍明多说:“把他送回去,现在,立刻,马上。” 周衍明从没听沈教授这么说过话,脖颈如同被一只无形 沈文君不开口。 这次持续的时间比上次要短,周衍明投降让步,他挂掉,对副驾上的少年说:“宝贝儿,我送你回家。” 周衍明揶揄:“你不是听到了吗,你衍明哥哥的沈教授来电话了。” 周衍明的脸被砸偏,像被扇了一耳光,他面色可怕,硬是没有扬手:“宋析木,别胡闹。” 周衍明不当回事,可他心口却出现了一个幻觉,近似被枕头扎了一下:“你非要在这时候跟沈教授争个一二是吧,你是你,他是他,你们相差十几岁,不在一个赛道,你为什么就这么想赢过他?” 周衍明释放出一股带着强制意味的信息素。 周衍明首次感到无奈,他把车掉头。 周衍明差点将车开进草丛里,这小屁孩真能折腾人,说得就跟老子是他的什么东西一样,说要就要,说不要就不要。 周衍明的心口再次出现了针扎的痛,不是幻觉,是真实发生的,提醒他这代表着什么。他眉头紧锁,沾着浓郁烟味的唇抿直:“回家吧,有什么事回头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