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8(1 / 1)

梁津川捏着他下巴,在一个缱绻深情的角度,漫不经心地尝着他嘴里的温苦。 梁津川的态度平淡到漠然:“我早说过,都会走。” “人各有命。”梁津川的手掌沿着老婆出汗的单薄背脊一路往下摸,捉住他的细软腰肢,不快不慢地捻着揉着,另一只手在他衣服里,拢着他的小圆肚脐,“每个人,都有每个人的命数,在来到世上的同时就写好了。” 梁津川很双标,他既坦然面对现实,又不敢面对现实。 陈子轻照常买日报,那新闻他没错过,是那个小少爷跟旧情人,他们一起死了。 车子在深夜撞破围栏开进海里,打捞上来的时候人早就没了气息。 小少爷把包间能砸的都砸了,碎片绷破他的脸,他像个讨债鬼。 陈子轻不关心这里面的前因后果,他只知道,这场狗血爱情剧里,梁铮最惨,最无辜。 陈子轻找个好时辰,在四合院的三进院东边给梁铮烧纸。 陈子轻是前几天才知道梁铮破产以后,不止卖了房车,他为了堵上口子,为了给员工们付清工资,还借了高利贷。 梁铮死了,放高利贷的没死,那伙人找上了陈子轻,他给还了。 “当初我有困难,你想借我钱,我没要,你就记上了,等你有困难了,你也不找我借,现在我们有金钱上的瓜葛了,估计你心里头很不爽,这样,我给你个偿还的门道,你找津川的爹妈和他大哥,帮我们说说话,说说好话。” “你在地底下发财啊。” 陈子轻没想到,事情的走向像一把风中大火,失控了。 包括比梁铮还冤枉的梁津川。 “宏瑞”的举动是个风向标,一时间,多方都有动作,互联网界炙手可热的新秀被孤立,遭打压,有眼红的同行早就在拉帮结派密谋搞垮他了,这次是个好机会,他们一拥而上。 “商场瞬息万变,大起大落的现象多到上把抓,有些世家都能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,这不算什么的。”陈子轻拍着埋在他胸前的男人,“不怕不怕,我把我那几个房子,门面,还有车库里的车都卖了,陪你东山再起。” 陈子轻没有意见:“好啊,去锦州。” “嗯。”梁津川,我在事业上没有多大的抱负,我走到今天,只是为了让你得偿所愿。 那一定是我了最大的努力,真的走不下去了。 一晃两年过去。 才到初秋,这座城市就冷飕飕的,陈子轻收到首城那边的租金打款,他去银行买了几块大金砖回去,半道上望见有个门脸在装修,工人蹲在路边捣鼓泥桶,他不知怎么生出一个想法,几个瞬息后就付诸行动。 时间是降压药,这个时他们知道了情况,不会再冲动乱来,万千情绪只剩下两个字:算了。 陈子轻顿了顿:“出于人道主义会给点,你要找超市老板啊?” 陈子轻“嗯”了一声:“我们会的。” 蒋桥。 蒋桥并没有让蒋家成为国内商圈里面的龙头老大,他也没规划出来什么事业上的蓝图,也不搞别的投资,就买房,只买房。 可能他上一次过的不好,不太了解整个经济局势,也有可能他活这么久,来不及看到国家的繁荣昌盛。 车窗被敲,他降下来一截,问道:“好久不见。” 当年梁津川一脚跨进上流社会,那是他意想不到的事,又觉得在意料之中。 反正那段时间梁津川出尽风头。蒋桥他爹都在他耳边提梁津川,说人如何如何出色,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。 他想的是,车里的这个人一定会为了疼到心坎里的小叔子来找自己。毕竟他怎么也算是有权有势。 蒋桥长时间的站在车边,不说话,也不走。轻不耐烦了:“你别跟我说,你在这儿是因为你也住这个小区。” 陈子轻很淡定:“你想说什么?” 陈子轻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:“你从首城跑到锦州来,就是为了特地提醒我?” 陈子轻忍不住吐槽:“神经病。” 这个人骂得没错,他的确是神经病。 蒋桥后心潮湿,浑浑噩噩地瞥了眼车里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,那戒指怪耀眼,罢了,不再见了,往后余生都不要再见了。 周五傍晚,陈子轻去逛商场,蒋桥再次出现,这回他没戴墨镜,明亮的眼里是疏远,他在旁边看了半天,吐出几个字:“我要出国了。” 蒋桥这次十分的心平气和,看破红尘俗世一般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要出国,是要出家。 接着就俊朗一笑:“以后我们真的就是桥归桥,路归路。” 店员道:“好的,稍等。” 蒋桥愣了愣,说:“今晚。” 蒋桥面色一僵,神经兮兮道:“我坐飞机,你让我一路顺风,别人不知道这是不吉利的话,你也不知道?” 蒋桥抬着下巴,倨傲万分:“我不是来找你要祝福的,我这辈子过得特别好。” 陈子轻敷衍地说:“看出来了,看出来了。” 蒋桥当晚没走,他出现在一场酒局上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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