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没意见：“嗯嗯，就说是□□好啦。” “你要看懂我干什么，这又不能当饭吃，行了，就这样了，我走了。”陈子轻想起个事，“对了，我驱鬼的报酬你还没给我。” “多少？”他掏出皮质的钱包。 “五十？”梁铮挑高了凌厉显凶相的眉毛，“你乱喊的吧？” 梁铮哪会不明白，他是不想让自己多想。 陈子轻把五十块钱收起来：“蒋桥买房了吗？” 陈子轻说：“你查查。” 让他一个被周彬的鬼魂害惨了的人买凶宅，他就买。 “挺古怪的，那小子在首城的好几个区买了十几套房，”梁铮带着几份卤菜去首大教室公寓101，“还有破破烂烂的大杂院，当邮票，搞他妈收集。” 梁铮顺势往下问：“什么？” 梁铮眉头拧出“川”字：“买房发什么财，钱都套死进去了，好买不好卖。” “靠！” “说什么呢，你不孬，你只是脑子不好使。”陈子轻无视梁铮喷火的眼神，“你想错了， 陈子轻叹口气：“我要是有足够多的钱，我就买房，全款买。”不能有房贷，那会让他有压力，梁津川还没上完大学呢。 陈子轻啃了个鸡翅膀，吐出小骨头，他另起话头：“你不是说有人会买凶宅套贷款吗，你搞搞看。” 陈子轻托腮，望向阳台玻璃上金灿灿的阳光：“我其实也不是很懂，你找个懂的人咨询咨询。” 梁铮又领了圣旨，没多久，他说他找人问了房子抵贷的事，了解得差不多了。 陈子轻考虑再三，最终还是没有接受梁铮的好意。他让梁铮抵了自己用在刀尖上。 蒋桥是从这个世界的未来重生回来的，他掌握的才是正确的经济走向。 陈子轻拉着梁津川去车站接梁云，她一个人带了很多行李，前胸后背各背着一个大包，左手拖着塞满四季衣服的蛇皮袋，右手拎着桶，里面装的是衣架水瓶盆之类。 她妈没有问她想不想，自己定的主意，没有变动的可能。 梁云插不上手，腿好像有点受伤的二堂哥也插不上手，他们全程看嫂子忙活。 陈子轻忙得满头大汗，他叫梁云先上车，再把一个大包放在她腿上，让她抱着。 “剩下一个包我放前头。”陈子轻让她坐好，他关上后座的车门去前头，拎着包塞在梁津川的怀里。 车开离车站，朝着首城师范大学的方向驶去。 出入平安的小牌子轻轻地晃动着。 梁云看着车窗外：“她不想给我丢脸。” 梁云扎着马尾，用的是普通的黑色皮筋，刘海被一对黑色夹子别在两边，她穿得多，一身灰色带黄条的运动服，这是她妈给她买的新衣服。 但不可能。 所以不来就不来吧，省得还要在报道的时候吵起来。 陈子轻心道，那怕是改不了，一辈子的为人处事风格，根深蒂固了。他停车等红灯：“等到了学校，我陪你去报道吧，流程蛮多的呢。” 陈子轻不勉强：“那你这么多东西，总要我们帮你忙去宿舍吧。” 陈子轻会意道：“你说你的，津川没睡，能听着。” 陈子轻见梁津川没动静，他就把手伸过去，放在梁津川的腿上，指甲挠两下。 梁云茫然：“你们有事？” “那好吧。”梁云不破坏他们约会，“我下回再去首大参观。” 没打招呼。 “嫂子，回见——哥，会见——” 梁云竟然停在学校里面的宽马路上，站在被爹妈陪着报道的新生中间，对着他这边挥手，他踮着脚挥了挥：“等你办了手机就给我们发信息！” “那是你的堂妹。”陈子轻探身进去，“对你们来说，我是个外人。”可否。 “回学校睡觉。”梁津川说。 “就这事？”梁津川嗓音危险。 梁津川对他的新奇形容词见怪不怪：“嗯。” “二婶，小云到了，嗯，见过了，已经报道去了，没事，都挺好，没哭，她坚强着呢。”陈子轻把梁云的动向说给二婶听。 陈子轻说：“没有被扒走，她平平安安的到了首城，你放心吧。” 再是二婶的说话声，比刚才多了几分浓重的鼻音：“南星，下庙村虽然跟首城都在地球上，但是两个地方差大了，你二婶我就算站在村子后面最高的山上也看不着，小云就指着你了。” 二婶哼道：“算了吧，怎么说都是个小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