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陈子轻不信的样子,占雨有些不满,当场就要演示一变,她速度地打开衣柜门,猫着腰蜷缩进柜子的角落里。 “哦,确实……” 既然是挨户抢劫,那么多房间,那些劫匪也不可能翻找得很仔细。 “可是……” 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占雨询问。 占雨听他这么说,一下就没了声音。 不知道为什么,陈子轻忽然如坠冰窟,心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这感觉他太熟悉了…… “占雨?”陈子轻小声试探。 没人回答,只有木制的柜门缓缓的打开,开门的声音在沉寂的房间内回荡。 “占雨……”陈子轻对着幽暗的衣柜,又呼唤了一声。 低哑的声音从柜子里幽幽地传出来,说话的人嗓子仿佛被撕裂了一般,根本不像是人发出的。 “咯咯……” 而原本脖子上的头——却不见了。 “人”从柜子里缓缓爬出,双腿被诡异的连接在了原本手臂的位置——肩膀的两边。 “占雨,是你吗?”陈子轻还是无法确定。 “占雨!”陈子轻无比的心痛。 “我明明藏好了的……呜呜我藏得那么好……我躲在衣柜里面,一点声都没出……怎么会有头发夹在外面……” 她的头掉在地上。 寡夫门前是非多 衣柜的门是关着的,柜门的边沿没有指甲抓挠过的痕迹。 陈子轻提着气走到衣柜前面,小心翼翼地把柜门打开,里头只有三两件衣服挂在角落。 宿舍里徒留一丝阴气。 分尸。 陈子轻晃着腿后退了一小段路,腿撞到椅子发出刺耳声响,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,一坐就是很长时间。 敲门声突如其来。 宿舍门不是开着的吗?他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把门带上。 门外隐约有说话声。 “那动员的表格怎么办?今天就是截至日期。” “诶,你听说了吗,占老师下个月就要出国深造了,真好,我也想出国。” “比我哥强多了,我哥就知道找我借钱害我丢脸,我要有个什么都为我着想,业务能力出色长得还有个人魅力的哥哥,做梦都能笑醒。” 说话声没了,脚步声渐渐走远,门外陷入寂静。 占尧生知道他妹妹被害了吗? 他跟占雨认识的时间不算短,相处得也很不错。 陈子轻通过她的鬼魂得到她的死讯和死因,心里堵得慌。 悲剧本该可以避免的。 陈子轻一下一下地抠拨手上肉里的木刺,把那块皮肤抠得发红,梁津川这会儿在上课,梁铮上外地跑生意,占尧生几天没回宿舍了,那他能找谁说呢? 会把他当疯子控制住的。 施工地的操作声响被炎热天气衬托得越发让人烦躁。 两起命案都没结果。 陈子轻穿过大半个学校站在一栋教学楼底下,浑身湿透了,他像是从水里爬上来的,又渴又热。 陈子轻索性坐在台阶上等着。 下课铃响,教学楼里瞬间活了过来,跑步声走路声说笑打闹声连成一片。 “梁津川!你快下来!你嫂子来接你了!”很快的,陈子轻的头顶就投下来阴影,伴随一道熟悉的声音:“怎么坐在太阳底下,不知道进楼道里吗。” 陈子轻被他拉起来,脑袋往他肩窝里一磕。 陈子轻嘴皮子干巴巴的,他张了张嘴,没发出声音。 陈子轻的头脑里钝钝的痛。 陈子轻在梁津川的吻下找回正常人的反应,他短促地吸了一口气,语无伦次地说:“出事了,出大事了,津川,不是我,是占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