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他早早看穿原主的把戏,阻止他大哥跟爹妈的死,他们一家四口一个都不会少。 命运是错综复杂的,牵一发动全身。 缸子送到他嘴边,他就着梁津川的手喝下去一些水,萎靡地躺在椅背上面。 陈子轻点点头 “津川,你吓哭了啊?”陈子轻呆呆地问。 陈子轻瞅关起来的窗户:“宿舍里哪来的风。” 后面的话声被亲没了。 梁津川冷着脸起身:“我去上课了。” 梁津川打开门正要走出去,他的背影滞了滞,面无表情地回头拿书包。 陈子轻在阳台给洗好的鞋子穿鞋带,瞧瞧他递的信封:“是什么呀?” 陈子轻把穿一半鞋带的鞋子丢开,他一屁股坐在地上,拆开怀里的信封。 陈子轻激动地朝着房间喊:“津川,你这么早就有奖金了吗?” 陈子轻把崭新的纸票子放回信封里:“那我存起来啊。” 梁津川说:“给你拿去进货。” “随便你怎么用。”少年似是不耐烦。 陈子轻把信封放一边,接着穿鞋带,梁津川考个省状元,国家有津贴,学校给奖金。 他们目前没有大开销,主要在生活日用上面,没困难。 梁津川穿着他哥的衣服,跟嫂子处对象。 …… 陈子轻摆摊生意越来越红火,票子哗哗的往兜里进,他身体上的小毛病在梁津川的抚慰下格外乖顺。 陈子轻打算在元旦带梁津川去坐摩天轮。 陈子轻还打算做完摩天轮就睡觉。 陈子轻的生活总体上是蒸蒸日上的,除了支线二。 陈子轻边过日子边等线索掉落。 有车有房有钱的梁铮面容有些憔悴,精气神近乎萎靡,他用手挡在唇边点烟,大老板范儿的指着摊子上的手套:“装起来,我都要了。” 梁铮直接给他整的:“不用找,多的是给你小叔子买奶粉的。” 梁铮阴阳怪气:“你小叔子没断奶,这事儿你不知道?” 梁铮发现他脸红了,气得爆粗口:“你天天的让他喝奶,睡觉都含着奶嘴?” 陈子轻偷偷瞪梁铮:“吼什么吼,你就不能小点声!” 陈子轻收拾摊位:“来过。”只要是周末,梁津川都会和他一起出摊。 梁铮拿掉唇边的烟,作势要扯开嗓子谩骂,陈子轻飞快抓起一双袜子塞到他嘴里。 “谁让你瞎嚷嚷的,津川还是个学生,你别乱来。”陈子轻把铺在地上的塑料布拿起来卷巴卷巴,塞进三轮车里,他转过身看蹲在那里的梁铮,“说吧,你怎么了。” 陈子轻翻白眼,还没什么呢,你的两个黑眼圈都要掉皮鞋上了。你的反常最好是和我的支线人物有关系,毕竟你不在重生小队里,属于相对来说嫌疑较大的那一波。 陈子轻把三轮车停在没多少人的地方:“到底怎么了你说。” “奶”字冲到喉咙里的瞬间,梁铮清醒了。 梁铮瞪眼:“我给你的大票子不在你兜里?” 梁铮:“……” 对上嫂子真心期盼能给他帮上忙的眼神,梁铮胸腔里的不快有所减轻,他闷声抽了会烟,从齿间蹦出六个字:“我遇上邪事了。” 梁铮听得怪异:“早点来找你有什么用,你还能用你的屁股帮我驱邪?” 梁铮没骨气地驼了驼背,他沉声说出一件两三个月前发生的事。 当时以为是看花眼。 一根烟快抽完的时候,他看到一个人影从占尧生的房里出来。 陈子轻问道:“几点?”两点出头。” 万一这只是梁铮胡说八道呢? 陈子轻撑着三轮车的车头:“会不会是记错时间了啊?” “老子当时戴着手表,特地看了眼。”梁铮没好气。 话音刚落,他就发现梁铮露出一脸吃到屎的表情,不像是演出来的。 “等我在警方那一打听,真见鬼了。”梁铮说着就骂骂咧咧。 “鬼知道。”梁铮踹三轮,“他找占尧生才对,找老子干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