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略微侧身,做出邀请的姿态:“要不你进来看看?” 占尧生立在门口,视野里是笑着问他要不要进来看看的少年,和只能窥探出一个角的宿舍。 这样的矛盾显得迷幻,扭曲,阴森,诡谲。 他被少年放在敌对那一方,他是个成功的男人。 少年在试探,在挑衅。 这种幼稚的行为,怕被抢,又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所有权的心理,是青春年少的限定品。 占尧生不难怀疑,他要是迈步进去,只怕是要见血。 占尧生没说什么,他转身回宿舍,门在他身后“嘭”地甩上。 房里传来甜腻腻湿淋淋的唤声,想要他。 陈子轻舒服了之后,才想起来问:“津川,那会儿是谁敲的门啊?” 陈子轻歪着脸趴在草席上面,听到人名,虚软无力的上半身抬起来点:“……他干嘛呢?” 身为一个成年人,听到那种猫叫春一般的声音,能不清楚是在做什么?故意过来问。 陈子轻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小半张侧脸,视觉被他好看的下颚线占据。 陈子轻有点毛毛的,下意识地说:“没有啊,我跟占老师不熟啊,我跟他还没有你的的辅导员熟呢。” 还有个辅导员啊。 干脆带着上课好了。 赚钱。 为了不被落下,为了尽快补上差距,为了站在前列,他必须要严格要求自己。 那做什么?家教? 剩下的选择就是摆摊卖书,发传单,去商店餐馆等消费场所当服务员,或者向学校申请贫困生的工作,给老师打扫办公室。 他的嫂子欲望重,喜欢玩,羞耻心很有弹性,能很高也能很低,有时想让自己舒服都能不顾场合地点,没他陪玩,谁知道哪天就让有心人趁虚而入,肚皮有了别人的形状。 还不如争取拿到校级,院级,和社会性质的各种助学金和奖学金,一样都不落下。 这个礼拜会公布入学奖学金的名单,这是根据入学考试的成绩来评定的,他能拿到。 梁津川扯了扯唇角,不知道这笔钱能不能为他的嫂子分担经济压力。 耳边的声音湿得能拧出水来,梁津川整理好了纷杂的思绪丢在角落:“我说你在发骚。” 梁津川偏头看着他,语气十分稀松平常:“你不想让占尧生知道?” 梁津川说:“我无所谓。” 优秀的学生哪能和自己的嫂子好呢。 陈子轻软趴趴地瘫着:“既然占老师已经都知道了,那他找你谈话了没有啊?” 陈子轻不是很意外,占尧生给他的感觉是有善意却不热心肠。 占尧生一个大少爷,经营着酒店,还要教学,想想就知道他很忙…… 就周彬对应的感情来说,占尧生是个非常传统的人,也有道德心。 死无对证。 房里一时陷入静谧而安宁当中,窗帘是拉着的,隔绝了外面的路灯光亮,夜幕,可能路过的行人投来的视线。 陈子轻昏昏入睡之际,不经意间捕捉到梁津川的举动,他一下就没了睡意:“你怎么还在擦啊,我哪有多少水。” 他不快不慢地陈述:“我的右手指尖,指骨,手掌,手腕,小臂,” “都是你的水。” 梁津川看着死不承认的人。 可他的腿脚跟肩颈都还露在外面,好似半遮半露,欲盖弥彰。 而后弯下腰背,左手捏住他的下巴,将他扳过来面朝上,凑近去亲他。声音从手缝里跑出来:“我不要亲。” 他才不想尝自己的味道。 正当陈子轻要硬着头皮把手放下来,挑战一下自我的时候,有湿热的触感落在他手背上面。 连他的手缝都没遗漏。 然后就被叼住。 陈子轻吞口水的弧度和声响都被梁津川含在嘴里。 陈子轻仿佛又在被梁津川咬,腿肚子不自觉地抖动着绷了绷。 一两分钟就能让自己的嫂子哭出来,哭着朝他吐水。 再顺着他过于俊俏的眉眼和口鼻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