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铮,你揣他的假肢干什么!把他的假肢揣坏了,你赔啊?!” 梁津川挨过罚了,这会在要奖励。 陈子轻瞪罪魁祸首。 陈子轻护犊子:“他被你打伤了,躺在我这个嫂子怀里有什么不可以嘛。” 他扫一眼已经走近的蒋桥,心里头涌上几分古怪。 蒋桥也? 蒋桥这两年富贵了,野鸭子飞上枝头变凤凰,下庙村的一伙人鸟都不鸟了,他没回去过。 李南星这个月的月初来的首城,现在是月底,这才多久,他到底是怎么跟蒋桥碰上的? 这不就是在小叔子的眼皮底下干事。 说着就凑到梁津川耳边,用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说:“敢情咱们嫂子身边还有个样样连我都比不上的蒋桥,看来两年都要不了你就会被丢掉,两情相悦?笑死人。” 陈子轻泪眼模糊的视野里,蒋桥来势汹汹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,就那种肉骨头被人啃上的龇牙咧嘴狗样,神经病发作了。 蒋桥到嘴边的质问被打断,理智终于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,他为了掩藏自己的失常,欲盖弥彰地逐一扫过凉亭里的二人:“搞什么玩意儿?” 蒋桥捋几下头发,吐口气,他尽量冷静沉着事不关己:“李南星,你小叔子怎么靠在你怀里?” 这才是蒋桥失控的因素,他当时在拱门那里,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这个画面。 对着李南星,他的嫂子求婚? 蒋桥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李南星的小叔子给拖过去,为什么到现在还埋着不出来? 蒋桥脑子里的某根神经疯跳,他伸手去扯梁津川的头发。 这景象前不久才上演过。 蒋桥还不知道那对叔嫂好上了。 凉亭这边,蒋桥终于把李南星怀里的小叔子给扯了出来。 他靠着旁边的护栏闭上眼睛,长睫微颤,沾血的脖颈后仰,下颚绷着,唇间覆盖莫名的水迹,一张潮湿的脸露在日光里,有股子令人心惊的脆弱美感。 “不是我。”陈子轻捂着身前湿漉漉的地方,“是我小叔子吐的,他让梁铮给打了。” 又不是小孩子,被人揍了还找嫂子哭。 所以他的重点在梁铮身上。 上一世李南星勾引十里八村唯一的大夫宁向致,目的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,顺便在卫生所稳定下来,以及解决生理需求。 李南星要往上爬,要去有钱人的社会。 家世很好能力出色的占尧生可以,但李南星高攀不上,他蒋桥也可以,但他不可能重蹈覆辙,前世吃过的屎,今世他会离得远远的。 梁铮简直要气笑了,老子恶心?恶心的你没看着,他妈的十八岁了还喝奶。 就是喝上了。 想到这,梁铮既唾弃梁津川的龌龊肮脏,又忍不住想,喝的那个怎么就不是自己。 嫂子哪都白白的,骨架小,丰腴娇柔,腿直,手腕子细,肉待在该待的地方,一抓就是一把。 警方走流程的勘察案发现场,拉线搜集线索,把尸体撞进裹尸袋,并对四合院的主人和四个客人一对一的录口供。 分开问完,又把他们凑在一起,集体问了几个问题。 只不过…… 其他四个不约而同地看着他。 警方走完该走的流程离开,陈子轻五人各回各处,案子一天不破,他们五个嫌疑人就一天不能离开首城,必要时候会被叫去警局问话。 陈子轻蹲在花坛边想周彬的死,有脚步声过来,他没发现。 辅导员打着伞站在他身后,问他挑水的事,说是别的老师无意间撞见了,不知道怎么跟他说,就找学校反应了一下。 辅导员没出声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“可以,这是勤劳朴素的好品质,学校会支持的。”辅导员看着到他下巴位置的人,“这么晒,你怎么不去宿舍。” 辅导员想问眼前人有 陈子轻在伞下觉得闷,气都要喘不上来了,他就从伞下走出来:“你还有什么事儿吗?” “那拜拜。”陈子轻挥手,继续蹲着。 陈子轻下午去首大附近转,他把周边环境了解透彻就扩大范围,等他把大学城都熟悉了,再去外围,慢慢来。 梁铮感觉首城这么大,他们最近的两次撞见是老天爷的指示,忍不住地把他拖进副驾,问他那天怎么不给答案。 这会儿没碍眼的,再加上又做了一笔生意,梁铮意气风发:“那我现在问。” “梁津川一没钱,二不能让你住楼房,二不能让你开汽车,你跟他好?”梁铮轻佻地勾起副驾上的人下巴,“还是说,你长了什么喜好,对 下一秒就掐住晃眼的白下巴:“那我不是你小叔子?” 梁铮冷哼:“我看到他亲你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