寡夫门前是非多 夜空高挂的月色饱满,小山坡有花香草木香,风徐徐地吹着,少年眉眼似画作。 可一切都让一句话搅了个粉碎。 陈子轻被烫得脸皮通红。 宁向致说十六岁正是对性有着本能好奇,产生幻想,会在身边人里选个对象意淫的年纪。 现在这是……让宁向致说中了。 不然他就要摊上个诱导未成年的大罪。 没想到是一样的。 陈子轻试图整理来这个世界至今的种种,他衣着不暴露,行为不放荡。上次小圆球事件是个意外,别的时候还好吧。 是性吧。只有性。 对,对对!陈子轻拔草,难怪他感觉这场匪夷所思的,很难忘记的表白少了什么。 这是看似围绕性的表白,陈子轻从来没听过这样儿的内容方式。 这一碗少年心思,一份青涩情感,一片欲望之海, 看起来很是潇洒轻狂肆意妄为,却又要用第二人格做掩护。 纯粹只是个摆设。 怕被拒绝,留了个第二人格的退路。 也有可能是,梁津川无所谓他这个嫂子的答案,只是让他图个一乐。 而嫂子又只要以结婚为目的的感情,不恋爱。小叔子只能是,想爬床的男人之一。 少年还在笑,还在看他。 陈子轻回到现实中来:“津川,你拿我当傻子啊,第二人格都出来了。”书上教的吗?这么骗人。 陈子轻丢掉手里的草。 陈子轻的心跳不听话地快了一点。 陈子轻舔了舔有点干的嘴皮,梁津川在性教育这块比较欠缺,不能准确的表达出来内心,于是就剑走偏锋。 等太久了,不想再等了,不能再等了。 嫂子自己要有准备。 这个时期是小叔子的性摸索的时期,他渴望在性的好奇上得到解惑。 可他又不是老师,要言传身教。 梁津川似笑非笑。 萤火虫从四面八方飞来,它们停在草上停在树梢,吸取这对叔嫂情感变化滋生出的糖分。 梁津川深沉的眼盯住他许久,耸耸肩:“你说是就是吧。” “九零年代之风花雪月的嫂子”这行字在陈子轻的脑海中蹦跳出来,行吧,这个名字里面的嫂子就是我,果然是我,只能是我。 ——新梗概写的是他眼里的我,他成长路上的我,他人生路上的我。 梁津川不紧不慢地开口打断:“要杀死吗。” 不杀死是给机会,杀死即是拒绝。 那手被萤火虫的光晕笼出柔色,如梦如幻。 梁津川放走萤火虫,他的嗓音低到近似耳鬓厮磨间的喃喃:“那我就自己作决定了。” 这几个字都让陈子轻感觉烫嘴,他哆哆嗦嗦。 陈子轻脱口而出:“不给。” 梁津川不咸不淡:“第二人格没有廉耻心道德感。” 梁津川好似是个正人君子,不强人所 陈子轻听在耳朵里,有种要么接受我,要么杀了我的感觉,只有两个极端,没有中间段可选,他在心里叹口气,犹犹豫豫地说:“那你尽量关着你的第二人格,别经常放出来好不好。” 妈的。 陈子轻刷地仰起脸,想也不想就冒出一句:“你说的啊,你说的话要算数。” 陈子轻放松了点。 陈子轻站起来:“你调戏我干什么?”法。 陈子轻抓抓头发,他去稻床那边走了走,返回来坐在梁津川的对面。 第二人格的存在,就这么定下来了。 陈子轻想想还是挪屁股离梁津川远点,真怕他突然把“想”变成进行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