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个什么东西? 他们都要看,看了都要摸,摸不到就七嘴八舌议论纷纷。 五千? 大家伙倒抽凉气,状元郎的津贴跟吃酒收到的礼钱加一起,也没那么多吧。 是这样没错。 …… 陈子轻让二婶别担心,他睡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检查门窗,摸个十几二十遍。 宁向致憋不住地上门,亲眼见过寡夫小叔子的假肢以后,他把寡夫叫到后门:“那个假肢是你买的?” 宁向致眼神犀利异常:“他离不开轮椅,上下山都不可能一个人,他靠什么弄来假肢?长翅膀飞?” 宁向致温声:“对不起。” 宁向致依旧觉得疑点重重各种不合理:“那村里怎么也没谁说看见哪个外地人进村找你小叔子?” 宁向致探究的视线凝在寡夫脸上:“我在医学期刊上看到过那样的假肢,很贵,一副就能在首城的好地段买套房子,你小叔子的假肢来路不明,别连累你了。”他不信是贩卖什么传家宝得来的钱财买的假肢,有钱没渠道都不好买。 。 陈子轻:“……” 陈子轻站在树下数还剩几个,背后冷不防地响起梁津川的声音。 陈子轻一下就忘记自己数到数字几了,他没问梁津川怎么偷听,只说:“我只有两套,一套对着自己人,一套对着外人,你是自己人,宁向致是外人。” 陈子轻拉下一根树枝,拧掉上面的桃子:“我把假肢的事情放到你头上,为的是不想被宁向致扒着不放。” 陈子轻在褂子上擦桃子,想到自己的褂子不干净,就在梁津川的褂子上擦擦:“我跟他没关系了,我明确表示不喜欢他了以后,他就也对我没那种心思了。” 陈子轻啃一口脆梆梆的桃肉,模糊不清地说:“津川,你现在走路比一开始好多了。” “距离你开学有一个月的时间出头呢,”陈子轻说,“不要着急。” 我能不急吗,我不快一点,到时坐火车去首城,你就会带个瘸子。 没走路,陈子轻去大伯家借了个自行车,就是梁铮以前的那辆。 到下坡的路段,陈子轻把脚从脚踏板上拿起来,张开,他跟自行车一起随着坡度的惯性往下冲。 下了坡没骑多久,陈子轻就大感不妙,他在路边停车说:“津川,你在这儿等我,我撒个尿。” 压根就不是撒尿,纯纯的野外求生。 盘成饼不容易看出来。 陈子轻一番检查,确定了安全指数就把手伸到裤子口袋,掏掏,扣扣。 小珍宝呢? 陈子轻把裤子的两边口袋都抓出来,看着那两边布料呆若木鸡。 可他明明记得他骑上自行车的时候,隔着裤子摸了下,还在的。 完了,完了完了,这比落在家里还要命。 陈子轻咬牙忍耐忍耐,原路返回寻找,他一路找到路口,很不平稳的脚步停了下来。 陈子轻发现他要找的小圆球,正在被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蹭玩,色情又雅致。 不过去不行。 梁津川语态随意:“你的吗?” 梁津川似是疑惑:“做什么用的?” 梁津川把玩的动作停住,他弯弯腰,凑在眼前人耳边说:“测你屁股里的方向吗,嫂子。” 陈子轻整个惊呆了。 他泛湿的睫毛抖动着垂下眼睛,视线落在少年裤腿下的那一小截仿真皮革上面。 可小叔子怎么这样。 他看错了,梁津川不但会说脏话,还会说黄话,不流里流气,面无表情的说。 陈子轻的思绪没一会就乱了散了稀巴烂了,他眼泪包着的那一弯生理性泪水掉出眼眶,打湿脸颊埋进脖子里,所过之处留下盈盈水光。 别犯贱。 隐晦的,幽深的,需要他扒开,凑上去汲取的东 “怎么,没听清,要我再问一次?”梁津川好整以暇,“那我就再问一次,这个,”他捏着指间的小玩意,举起来点,“是不是测你,” 他脸上火辣,下一刻又说话,声音比蚊子嗡嗡还要小:“其实我这没什么的。” “是啦,寡夫都这样……”陈子轻擦擦有汗也有泪的脸,他临场发挥,煞有其事地瞎扯一通,“男人离了死了,没有再嫁,总要自己想办法解决需求,我就用,用小球让自己舒服,这不是多奇怪的事情,更不是一种病,我没病的。” 梁津川发出轻哧,鼻息落在近在咫尺的通红耳朵上面:“那你跟我说是指南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