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3(1 / 1)

就像是——我在他荒芜贫瘠一片死气的星球种下了一棵小草。 他因为我而活。 “南星,你坐那干啥啊,快走啊,快推你小叔子走,烟那么大,你们不要命了啊——” 陈子轻纷乱跳动的思绪在二婶的喊话中有所平息,他松开手中布料爬起来,手足无措地望着还在哭的梁津川。 梁津川的后脑勺对着救火的人群,眼前是一张乌黑脸孔,他死死地盯紧。 眼泪流不完似的,如冬霜凝成的雨,打湿了不见表情的面颊,初见分明棱角的下巴,已不再稚嫩的喉结,干净的棉毛衣领口。 陈子轻急得举起脏兮兮的手,胡乱又不失轻柔地给他擦眼泪。 梁云跑过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。她惊道:“哥,你的脸是怎么回事?” 梁云看着这个衣裤有多处被火撩过的人,去年跳水塘救堂哥,今年闯进大火里救出大伯大妈,两次不顾自身安危舍己救人。 抛开他嫁给大哥后的种种使坏做作,以及打骂侮辱二哥的事,他后来的所作所为都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证实。 这离奇的现象真实发生在她身边,真人真事。 陈子轻摆手:“没事没事。” 她哥竟然愿意让李南星给自己擦脸。 陈子轻没让梁云帮忙,他一个人推着梁津川,在多个问声和视线下离开火源。 院门大开,老水牛在牛棚里喷气,难得有点焦躁。 “大妈家的火太大了,咱们家的牛都惊到了。”陈子轻推梁津川去厨房,打水给他跟自己洗手洗脸。 梁津川盖下来的眼睫微动。 梁津川低头捏手指,他在火场抓轮椅扶手抓得太用力,痉挛不止小幅度地颤抖。 笨拙地给他擦脸。 陈子轻手拿温热的毛巾,一点点地擦拭他脸上的印子,擦得很仔细也很认真。 陈子轻看他还红着的眼圈,看他漆黑瞳孔里的自己,心跳有短暂的失衡。 梁津川不开口,不转移视线。 陈子轻很快输了,他眼皮眨动着避开梁津川的盯视,蹲下来把脏了的毛巾在水里搓搓:“其实我进去救人,是在保证自己不会受伤的前提下。” 陈子轻不好意思地清咳,他那话确实听起来没有可信度,像吹牛皮。 等了等,没等来梁津川的反应,陈子轻赶紧销毁证据。他把毛巾搭在轮椅推手上面,端着一盆脏水泼在院子里。 陈子轻感觉年初比年前更冷,他把厨房的小门关上,起炉子烧水,斟酌着问起来:“津川,你为什么哭啊?” 陈子轻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噢……” 陈子轻把瓦壶拎到炉子上面:“那你当时怎么离大火那么近。” 他是个残废,他做不了那些。 这是他能做的事。 耳边有唉声叹气,似乎听到他的态度,多不开心多失落。 “你不要我管你,那你要谁管嘛。”陈子轻嘀咕,“我是你嫂子,我总要管着你的。” “于理是可以不管了,于情还是要管的。”陈子轻检查自己的棉袄棉裤烧破了多少地方,能凑合着穿就继续穿,不能穿就扔,“而且我以后不论再不再婚,什么时候再婚,我都是你嫂子。” 梁津川咀嚼着这个词,他是置身事外的神情,牙关每次张合都像在撕扯什么血肉残骸,泛着躁戾的嗜血腥气。 轮椅被按着转过来,他低下眼眸,无声地坐着。 那会儿梁津川离得太近了,真的太近了,只要轮椅再往前转一点,就被四处延伸的火舌刮到,卷进去。 去找他吗? 外面的嘈杂渐渐减轻,火大约是灭了。 陈子轻没出去看,他在烧晚饭,不想炒新菜了,就把过年滚来滚去没吃完的剩菜热一热。 锅里的一瓷缸米浸着水煮开冒泡,热气从锅盖里向上窜跑,陈子轻站在灶台前,两只手虚放在锅盖上面,让热气熏皮肤毛孔。 梁津川那样的性子竟然会哭,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。 陈子轻坐回锅洞边,掰断干柴塞进洞里,他答应梁津川 如果他没有说到做到,梁津川是不会放过他的。 陈子轻念出不知谱写了多少进度的新梗概:“九零年代之风花雪月的嫂子,主角,梁津川。” 不到时候,不是时候。 前半段算完成了吗?按理说是算的。 那只有一个可能,标注4是一个任务,前后两部分同步完成。 800:5917。 直接从队伍外跳到第一位,3000左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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