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说话了?”梁铮诧异地挑挑眉,他弯腰按着堂弟的轮椅,嘴里有酒气,“那我们嫂子在不在屋里?” 寡夫门前是非多 梁津川眉眼冷淡:“我有没有胡说八道,你不会进去看?” 梁铮全身僵硬。 梁铮粗喘几声,面色变了又变:“那你坐在这干什么?” 梁铮按着轮椅扶手的力道收紧,随时都要连轮椅带人一起扔到沟里:“宁向致许你好处了?” 梁铮啐了口:“妈的。” 梁津川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裤管:“你不变态,你这么晚了拎着罐头来找嫂子,没想过我哥会不会爬上来掐你。” 轮椅向后倒在地上,梁津川后脑勺着地,仰躺着。 梁津川的后脑勺一阵阵钝痛,他瘦削的脸上看不出忍痛的痕迹。 堂弟还是沉默。 风里忽地响起一声沉吟:“宁大夫进去有一会了,不知道我们嫂子的肚子有没有被灌大。” 李南星喜欢宁向致这事,他是知道的。 直到今晚他才知道,那两人是两情相悦,干柴烈火。 宁向致和李南星睡觉,不代表是私定终身,宁向致只是玩玩,他不可能对一个跟过男人,不是处的寡夫来真的。 梁铮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画面,那天他带两个小侄子去卫生所买打蛔虫的药。 是个人都能听出的谎言,是个人都能看出的暧昧。 梁铮停在屋门口,他进去是坏人好事,寡夫现在正爽着呢。 陈子轻魂都让宁向致吓跑了,到现在都没找到回家的路,当时他自己跟自己玩得起劲,屋门就被强行踢开了。 宁向致不请自来,带着长刀。 裤子也穿着,只是裤腰有点靠下,露着小半个水煮蛋。 真是万幸……个屁。 腿跟身子止不住地颤动,腰线小幅度地抽搐。 裤子前面湿了一大块,后面湿了一小块,前面的水迹还和后面的水迹相会了。 不像样,真的不像样。 然后呢。 如果不是长刀的刀尖快刺穿阻碍物,喘息粗重,喉结攒动,眼泛酣畅淋漓大做一场的红光,衬衫下的腹部技能如热山石的话。 夏天还没结束,怎么就强吻他了,这个大夫可怕得很。 宁向致跟他说什么自己主动了,如他所愿了。 陈子轻使出不多的劲阻止宁向致,要是有碗的碎片,他都能用上。 陈子轻才不会把自己的脖子放在利器面前,多危险。他喘着气在地上当泥鳅,身上的气味很浓还新鲜,宁向致离得近闻得一清二楚,整个人像吸了大麻,眼睛都红了。 陈子轻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来,他被宁向致一步步给逼退到墙角,余光冷不防地惊觉窗户没关好,有个空隙,当即就要晕倒。 陈子轻汗涔涔地打抖,想昏过去跨过现在的时间线。 仿佛是在说,你围着我转,你喜欢我,又不给我玩。 宁向致被他的动作给整笑了:“你早就不是完整的了,别学纯情小花草。” 宁向致眯眼:“南星,你不必把我当孬子忽悠,我要是嫌弃你,就不会站在这里,对你这样。” 陈子轻不看:“爱信不信。” 陈子轻心说,那不是熟能生巧吗。 宁向致的裤子脏了,此时他没心思去在意卫 “南星,你看起来欲望很大,也很爱玩,很会追求刺激,我不介意做你的情夫,我们瞒着其他人偷偷好上,诊所不忙的时候我们能在里面睡觉,你要我怎么配合你都可以。” 陈子轻一手捂嘴,一手堆着宁向致的肩膀跟他拉开距离,声音从手缝里出来:“我之前是喜欢你,最近已经不喜欢了。” 陈子轻:“……” 男人深情款款地宣示自我的沉迷与情欲,他头顶怨气极大,背后站着剥皮鬼,整个画面勾勒出了一股子荒谬的恐怖感。 “444,救命!”陈子轻不自觉地找系统求助。 “爸爸,不是,444,我出大糗了。”陈子轻简短地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。 陈子轻劫后余生,腿一软,后背重重靠在墙上,这是他近期听到的最好的消息。 宁向致即将被欲海吞没的神色一震,再是愕然,他的三观就这么被击碎,重组:“你——” 宁向致做了几个深呼吸,勉强压下被挑到临界点的:“你先,”他的视线在眼前人身上扫动,忍着不把人转过去禁锢在墙边做检查,亲自找出症状所在,“拿出来。” 宁向致跟他对视,僵持,看他渐渐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