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吓一跳。 陈子轻拿抹布擦擦锅台,肉味这么明显,怎么还明知故问,是不是想蹭饭。 【她是你二婶。】 陈子轻感到惊讶,原来是亲戚啊。那怎么都不帮着梁津川说话。 至于侄子,全是嫌弃埋怨。 陈子轻一脸真诚的建议:“那就吃晚点好了。” 陈子轻去锅洞后面添柴火,抓两根柴抵着腿,咔嚓掰断丢进锅洞,他的肉是支线任务的奖励,不想拿来粘合邻里感情。 陈子轻来不及拒绝,二婶就回家拿葫芦瓢去了。 这个时期,大多东西都能用米换。 二婶送来了葫芦瓢,陈子轻夹几块肉放进小碗里,递给她,让她拿回家去。 “南星,你给婶舀点肉汤,舀点,我拿回去给你妹妹泡饭。”二婶挺会拿自己当回事。 这回终于打发走了。 陈子轻赶紧烧肉,锅台有两个大锅,中间是上下两个瓦井罐,装水进去,饭好了,水开了。烧饭的时候还可以热菜。 “津川,吃饭了——”陈子轻到厨房门口,冲小屋喊。 陈子轻把红烧肉跟两碗米饭端去堂屋,到底吃不吃啊,不吃他就自己吃了啊,他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。 陈子轻进屋去叫,见男孩躺在脏乱的小床上,背对着门口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:“吃了饭再睡吧。” 太阳火辣辣的,那条脏裤子挂在树枝上,早就干了。 这一走神的功夫,梁津川已经径自去了堂屋。 刚说完,烦人的苍蝇和它是的好朋友蚊子就凑上来了。 梁津川的两只手放在腿上,指甲里的土有不少残留,他显然没有专门认真仔细的去洗手,只是在洗裤子的时候随意的洗了洗。 “我没放老鼠药。”陈子轻左胳膊压着右胳膊,下巴放上去,歪着脑袋看他。 “不信?那我吃给你看。”陈子轻夹一块肉放进嘴里,口齿不清地说,“我要是放老鼠药,可以在水里,在稀饭里,在萝卜青菜里面放,这可是肉诶,我怎么舍得放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 梁津川缓缓地抬起眼眸。 等他在经过一分钟以上的观察以后。他能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嘲讽。 陈子轻给梁津川夹肉,筷子夹起来的时候,他顿了顿。 “你自己夹吧。”陈子轻把那块肉吃掉,垂头自顾自地吃起了饭。 现在科技是有了,关键是钱,是渠道。 有了假肢,就能站起来了。 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,合适的时候再说。 · 村里人见怪不怪,都没什么人探出头搭了一两句话,大家清楚她就是那个泼妇德行。 陈子轻头一回见,二婶真不是任务发布者?他跟过去安慰:“二婶,你那鸡可能是自己掉进去。” 她手中菜刀把草人砍得东倒西歪,碎草扑簌簌地掉? 二婶拎着菜刀跟草人去了村口,她要去上庙村骂了。 这是陈子轻第一次见二婶的女儿,没多看,对方就端着碗进屋了。 · 其实按理说,单就给原主下毒的人,长期被他虐待的小叔子嫌疑最大。 陈子轻浑然不觉地望着当事人,直到耳边冷不丁地响起陌生的男声。 太久没发声,他的嗓音涩哑得厉害,近似刺耳到让人头皮发麻。 陈子轻吐出在嘴里咬半天的筷子头:“我知道啊。” 陈子轻腾地站了起来,他动作幅度大,桌子跟板凳都被他顶开了。 然而 梁津川漠然的样子,仿佛在看一个小丑。 梗概里有交代,那是原主拉着宁向致寻求刺激的时候。 难道是……梁津川看见原主勾搭宁向致了,或者享受被男人围着打转? 梁津川微愣。 梁津川厌恶地侧开了脸,多看一眼都反胃。 “我刚才看着你走神是在想事情,我在想,”陈子轻说,“我每次打你,你怎么都不反抗?” “那你现在能说话了,你可以找村长告发我对你做过的所有事。”陈子轻给他出谋划策,“你向村里人揭穿我的真面目,我就会被扔菜叶子扔土块,灰溜溜的被赶出村子。” 陈子轻托腮叹气,原主这个小叔子不是懦弱,是自暴自弃,现在有反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