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没多想,脸不经意间晃过,屏锁就开了,他怔了怔,拿起手机点进微信,直奔发小的群里。 顾知之加他了。 顾知之是通过哪个的微信加的? 孟一堃等了会没等到顾知之的动静,他揉了揉额角,主动询问:什么事? 孟一堃丝毫不放松:没事加我? 孟一堃:但凡你有个事,你那三个前任会抢着上,轮得到你找他们以外的人帮忙? 孟一堃握拳捶书桌,顾知之那家伙大晚上的搞突击,没按好心。 孟一堃不好问,三个都是他的发小,他做得多错得多,很有可能会被他们扣上偏心的头衔。 可三足都蠢蠢欲动,不满足于现状。 顾知之不在了,局可能就破了。 顾知之不在了,天塌地陷。 不是写名字或者姓,而是写的数字,1,2,3。 陈子轻把三个袋子挂在椅子角上,他踢掉拖鞋爬上床,心血来潮地查看自己的账户。 各种坎坷都跨过去了,这个任务他肯定能成功。 系统:“心真大,自己的利益都不重视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富有,实际就大几万的积分,宿主界垫底的。” 他又说:“同行们的积分比我多是正常的,谁会像我一样,次次都失败呢。” 系统:“我说话了?” 系统:“那是三段爱情,需要根据恋爱质量核算酬劳,还在算。” 系统:“你问我,我问谁?” 系统:“少拍马屁。” 系统:“别对我用夹子音,我是直男,谢谢。” 陈子轻:“444,我这次登出,可以早一点提醒我吗?提前一天两天这样。” “可以吗。”陈子轻不敢置信能有这么好的事。 陈子轻没有太失望:“是我让你为难了。” 陈子轻不解:“444,你为什么这么叫我啊?” “……”陈子轻闭眼,手放在小毯子上自我催眠:“我睡了,我睡了。” 房门外立着一道身影,是季易燃,他背后一片漆黑,眼下是从门缝里泄出的微光。 那声响让陈子轻一惊,第一反应是性情最浮躁的迟帘。他如临大敌地靠近门边,手心里的蚊子尸体都忘了捻掉。 门外响起低唤:“知之。” 季易燃身着他的衣服站在暗处,轮廓身形只露出细长一条,和缝隙重叠。 季易燃道:“我想和你说几句话,就我们两个。” 季易燃带上房门,收去威压,换了称呼:“轻轻。” 季易燃不当着第三人的面叫出这个名字,不愿意和人分享。 陈子轻频频看房门,即便关着,他依然不踏实,那门一脚就能踢开?能防谁啊。 季易燃的脖颈一处露着项链,戒指藏在领口底下,他摩挲指腹:“我来这里,在这里,都让你难做。” 季易燃低叹:“是他们都来,都在,我跟着他们。” 陈子轻的埋怨有所弱化,他说:“没结果的,何必呢,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。” 很少笑的人,唇边有个浅淡的弧度都引人注目。 季易燃俯视单纯看帅哥看呆的人:“我不求什么,只想见见你。” 陈子轻手心冒汗,季易燃感应出什么了吗,不应该啊,他自己都不知道终点停在哪,只能过一天是一天,走一步是一步。 季易燃目光复杂,神色难辨:“你看的透。” 季易燃进来没做什么,他只是唤了那声谨慎隐藏的称呼,解释自己的行为,表达了他的内心所想救离开了。 要不……今晚还是别睡了,刷手机吧。 陈子轻要是知道他睡着以后,房里多了个人,他说死都不刷手机看人修驴蹄子。 冰冰凉凉的触感刚一碰到他皮肉,就被轻柔的风吹散了。机手电筒打在墙上散开的幽光,端详那张睡颜。 昏暗中响起一声错觉似的叹息。 他的t恤领子被下拉,露出清晰的锁骨。 再是谢浮的指尖,目光,和快要贴上去的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