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帘盯着他的t恤下摆,那眼神吓人,像是随时都要发疯地撩起来,埋进去,贴着他的肚子。 客厅里没什么可观赏的,牵扯三个年轻总裁心思的人在厨房切西瓜。 “那望北遥像是突然多出来的,照着他这个模板做出来的人,就连证件上的照片都跟他本人至少八分像,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。” 迟帘也不在意,顾知之的秘密比牛身上的虱子还多,他纯粹是为了不摇着尾巴去厨房,硬找的话题。 言下之意,你们能顺着我过来,是沾了我的光。 好像除了运气,其他一样没有似的。 幸运感果然是比较出来的。 下一秒,谢浮的手机响了起来。 谢浮采取的动作跟迟帘一样,挂掉。 季易燃关机。 昨个晚上他做梦梦到了顾知之,那家伙在某个犄角旮旯过小日子被三个发小找到了,四人齐聚一堂,画面十分刺激。 孟一堃打个电话试出发小们的反常,噩梦成真,他没叫人查到消息找过去。 孟一堃抹把脸,难怪阿帘爸妈都渐渐死心了,这么多年过去,他们还打死结,阎王爷怕是都解不开。 陈子轻吃了两片,迟帘吃了两片,谢浮吃了一片,季易燃吃了一片。 “我吃一片两片都行。”谢浮拿起剩下的两片西瓜里的其中一片,优雅地对着垃圾篓吃了起来。 “我可以吃。”季易燃拿走最后一片西瓜。 陈子轻有股子风雨欲来的感觉,他不能再和三个前任待一块儿了。 陈子轻说:“我真的要去上班了,你们打算怎么着啊。” 谢浮起身:“我也准备回去了。” 季易燃沉默着站了起来。 大老远的过来,抽了几根烟,吃了两片西瓜。 连个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。 谢浮快到门口的时候,似是想起来个不大不小的事情,徐徐地问他老婆:“你每天都和谁说茶语?” 陈子轻支支吾吾:“就,就找人说啊。” 陈子轻抿嘴:“我就说我只是跟顾知之长得像,我不是他,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。” 陈子轻垂下来的睫毛眨动。 年轻的上位者只是顿了一秒,带来的压迫感已然让人心惊胆颤。 陈子轻难为情,他这个岁数还跟高中生扯上关系。 陈子轻心说,我不知道。 陈子轻倒抽一口气:“什,什,什么?” 陈子轻往后一踉跄。 陈子轻没摔倒,他扶住门框:“不用了。” 陈子轻不太敢跟谢浮对视,一对视他就有种肠子都被看穿的感觉:“我不能离开这里,我有事没做完,你们的事业都在京市,两个地方离得远,你们……” 迟帘懒声:“我也没有。” 陈子轻被他们身上强大的气场被包围住了,他头昏脑胀:“现在不行,过段时间吧,等我处理好我的事,你们也别来找我了,会影响我。” 迟帘和谢浮没发表不同的意见。 陈子轻目送他们下楼,感觉自己被他们办得明明白白。 陈子轻三魂六魄都在飘:“444啊,我怎么有种他们抱团的错觉?” 陈子轻没因为这个单字的评价而不满:“真的抱团了啊?为什么?没必要的啊,我又不能和谁产生情感牵扯。” 陈子轻屁股凉凉的:“不会的,他们不是那种人,他们都把性建立在爱的基础上面。” 陈子轻仿佛已经看见了架构师设置的感情线终点,他们一聚齐到他面前,终点就快了进了,他 系统:“哦。” 他把客厅收拾收拾就去上班,那三人从进门到离开的一幕幕在他眼前展现,他们统一战线了。 别纠结了,别想了,只要他们别发病就好。 上午陈子轻在忙碌中度过,他被女同事约去下馆子,吃小龙虾吃得嘴巴都肿了。 陈子轻呛咳,下垂眼红了,鼻尖也红了。 虽然他五官略微土气了点,不是时髦有冲击性的长相,但他有一八零,瘦瘦高高的少年体格,一点都不油腻,小麦色皮肤,有一双可爱的狗狗眼,耐看,工作认真,为人朴质正直,情绪稳耐心足,在厂里很受欢迎。 陈子轻缓了缓,很不好意思地拒绝女同事。 陈子轻抽几张纸巾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