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水师的后代继承了他生前的所有技术,甚至在天赋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只是不想进这一行。 这都是老人在风水事上留下的“福报”。 像是命数。 “你们要尽快在住处附近找到有这个生辰八字的人。”他说,“这个人能解决季家所有不顺。” 季易燃问风水师的后代,是不是哪个数字写错了。 季易燃欲要重新核查两家的相关人员八字,书房里倏地响起声音。 季易燃道:“婚约取消了。” 季易燃去查了,他很快将结果送给他爸,“是纸上的生辰八字。” “找不到,”季易燃说,“迟家,谢家在找他,一堃也托我帮忙找,都没消息。” 对方点点头。 季易燃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。 “范围太大。”季常林说,“但是找也能找到,是吗,易燃。” “不是尽力,是必须找到他,活的。”季常林问风水师的后代,“找到以后,直接让他住在季家?” 书房气氛剧变,随时都要引发一场暴乱,却又在生死关头的现实之下难以发作,只能成为一个哑炮。 季常林把玩指间的白棋:“易燃,爸年纪大了,娶个同性小辈会晚节不保,让他进季家祠堂的任务交给你了。” 季常林不耐地打断:“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,季家没有这样的基因。” “先娶了,稳定下来再说。”季常林懒得在这事上多费口舌,他只想快点试一试新的八字之人能不能解决季家和他本人的困境,“不是让你牺牲自己和他圆房,只是牺牲你的第一段婚姻名额。” 季常林说:“你不参与,显得不合群。” 季易燃神情冷淡:“他对我,没意思。” 季易燃陷入漫长的静默和沉寂当中。 最终还是不可抗力的屈服,应声道:“好,我想办法找到他,让他同意。” 茶艺速成班 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来了?”陈子轻迷迷瞪瞪地打了个哈欠。 “啪嗒” 陈子轻原本缠着神经末梢撒娇的那点睡意骤然消失,他支着胳膊坐起来:“季易燃,你身上是湿的啊?” 陈子轻摸索着去开灯,一道嘶哑的嗓音擦过他耳膜,带共振。 “别开灯。”季易燃重复,声调依旧难辨。 “没关系的,一个办法不行就换一个,只要你坚持不放弃,你肯定就能愿望成真。”陈子轻把身上的小毯子拨到一边,侧身坐着面向季易燃,脚伸过去,碰到他潮湿的西裤布料,脚趾头戳戳他。 陈子轻反应慢半拍:“啊?” 陈子轻的注意力忍不住往脚踝上跑,那裹上来的力道并不强迫侵略,却让他有种听见上锁声的错觉,他蹬了蹬腿,没蹬开箍着他的手掌。 季易燃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事情大概。 季易燃道:“会解决。” 恐怕不止季家人的身体健康遭到不同程度的攻击,季家的生意只怕是也受到了波及,不然季常林也不会一心只想破解风水困局。 季易燃一语不发。 “我是不是还要演戏?”陈子轻说,“你也要演。” 后半句音量拔高,雀跃了起来。 他“哎”了一声:“脚有点抽抽了。” 陈子轻把脚拿回来,偷摸摸了摸被箍过的地方:“在你爸眼里,我是你名义上的另一半,冲喜的,不用管我,只要把我放在季家儿媳的位置上当吉祥物,等到季家危机过去了,你爸就会为了子嗣明示暗示你在外面养人,你不养,他就按照八字给你把人挑好了,要你播种。” 陈子轻煞有其事地说:“你一定不愿意,但是架不住你爸长久累计根深蒂固的权威。万一让你爸发现你弯了,你对我真情真意了,我俩成了真夫妻,那他就更容易达成目标了,他只要用我做威胁,还不是要你把种子播在哪就播在哪。” 陈子轻脸上一热,他清 季易燃半晌道:“踩他头上才能保护你。” 其实陈子轻不担心季常林搞破坏,不让他跟季易燃的爱情甜起来。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,你不了解的时候会因为猜想产生恐惧,了解了,心里就有数了。 而他儿子是年轻的狮王。 陈子轻抱着腿把下巴磕上去,按照季易燃的计划,他们也不会在季家住多久,偶尔回去陪孤寡老人吃个饭就行。 季易燃道:“下过雨,停了。” 季易燃沉默了。 怎么摸个头发就一副被钩到哪里的兴奋,这么纯。 不用开灯看都知道一定很帅,季易燃的脸型棱角分明坚硬,适合大背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