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轻接过水杯捧在手里,他张嘴喝的时候抬眼:“你爸没起疑心吗?” 陈子轻放下心来:“今天几号啊?” 陈子轻想了想,他是月初用的这个身份皮,那距离到期还有段时间,到期前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了。 他人的正确方式,他要学,他人的错误方式,他避开。 系统:“会。” 季易燃只会自我消化,自己把自己纠结的地方抚平,不让他多想。 “只能是我。”季易燃没有看他。 他瞥季易燃通红的耳根:“也只能是你。” 完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:“我换下来的衣服,不会也只能是你洗吧?” 但陈子轻已经从他气息的变化中得到了答案,所有都只能是这位小季总亲历亲为。 陈子轻下床活动,他四肢没受伤,能适当的走走。 陈子轻摆手说:“你可以不用冒险过来。” 背后没了声响。 他挠挠头,哎呀,说错话了。 …… 保镖灵敏地走到主子面前:“季总有吩咐?” 保镖:“是。” 万一他哪天出意外来不了,有这个人在,顾知之就不会慌。 可他没时间了,他怕出现对他不利的变数,所以他只能选择别的办法达成目标。 季易燃在朋友圈看到了要给迟帘接风洗尘的消息,他把手机息屏,动身去见那个人。 此时正是八月底,天还很热。 季易燃将沾着血污的纱布放进垃圾篓:“今天怎么吃喝了一点汤?” 季易燃把他的上衣拉回去,一颗颗地给他扣上扣子。 陈子轻打量近在咫尺的季易燃,怎么感觉他眼睛鼻子嘴巴哪儿都写着“人逢喜事精神爽”这七个字。 陈子轻瞬间回神:“你摆平了?” 陈子轻整个呆住。 陈子轻好半天才找到声音,音量很小,近似自言自语:“我就想谈个恋爱,怎么还要结婚的吗?” 不是高高在上的通知,是卑微谨慎的请求。 季易燃起身走到门口,顿了顿:“我在这里可以吗?” 陈子轻一手挡脸,一手挥了挥:“可以可以,你就站那吧。” 陈子轻的视线在房间四处走了几个来回,停在背对他站立,一下都没乱动的挺拔青年身上。 陈子轻愁死了,他对季易燃的性情或多或少已经有些了解了,根本不是表现那样,寡言少语且单纯。 陈子轻使劲薅了薅头发:“结婚不是闹着玩的。” 陈子轻提出很致命的一点:“你爸没有其他兄弟,你家族就你一根独苗,我生不了宝宝。” 陈子轻伸出手指瞅瞅,他这无名指戴上戒指合适吗,对了,戴戒指的时候不是他这个身份皮,是顾知之戴。 季易燃申请道:“我能去你身边说?” 季易燃只好停在原地:“你和我结婚,其他的,都是我的事。” 季易燃掷地有声:“站在你这边。” 季易燃一次说了三句话,不做任何停顿,显然是有备而来。 “你边找工作边考驾照,我也会教你开车。” 陈子轻托脸,季易燃都给他考虑好了,他一时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挑的了。 陈子轻给了他的背影一个白眼,算了吧,你还不急,我要是不答应,你待会回去都能坐在车上哭。 “那你要想多久?”季易燃把双手放进西裤口袋里,表现出轻松的姿态,“我先回去,明天我再过来。” 季易燃的身形滞住。 手被拉住了。 他闻到了来自季易燃身上的,汹涌猛烈的味道。 “季易燃,我这副身体要用两个月,还早着呢。”陈子轻说,“我不能用周巷的身份跟你结婚。” 陈子轻撇撇嘴,生怕他会反悔一样。 距离一个月还有十天呢。